
我至今没有在暴雨后看见彩虹。
那些被形容的色彩,华丽或明媚,
都不曾目睹。
我至今没有去过所谓的远方。
在一个圈子里越转越狭小。
那些沿路的风景,奇妙的人,
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欢喜。
到一个新地方,应当先闻闻空气的味道。
凉的或是暖的,闷得像塞住的瓶子。
或者,清新像山间不羁的风。
到一个地方,要记住天空的云。
到来时是什么形状,离开时是什么表情。
如果想一个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除了行囊,至少还要一个可以频繁交谈的人。
不说天气,不谈爱情,只讲故事。
讲故事中的人,笑是怎样笑得漫山花开,
哭是如何哭得涕泗横流。
转眼又叫你不要笑话他。
我至今没有见过雨后的虹,也不曾去过
那么远,那么近的远方。
我将默默被吞噬,
在行囊空空,没有一个人可以频繁交谈的万千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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