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火车站人山人海,都是饿的一脸菜色的人,看不出来哪个是农民,哪个是工人,都是一群不走出去就会被饿死的难民。火车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到达,前面看似东倒西歪只有一息尚存人“嗡”的一下就苏醒了,候车室像有成千上万只马蜂在叫唤。人像潮水像进站口涌入,他们全身仅存一点的力气好像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
姑姑没有跑,也没有力气跑,也不敢跑。她把钱放在她的鞋子里,只有放鞋子里,她才感觉安全,她能随时感觉钱的存在。瘦小的姑姑挤上火车,全身都累的虚脱。其他的人上了车也是大口喘气,好似经过一次鬼门关。姑姑在火车上只有立锥之地,想坐地板都没有落屁股大一块地。幸好在火车连接处有个座位下面还没被占住,姑姑哧溜一下就钻了下去。有了容下自己的一席之地,姑姑松了口气,打开包袱,吃了自己出门的第一顿饭,蒸熟的红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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