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6月30日,尤瑜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到林苒也是在这个日子,这不是个好日子,想到这他就有点发抖。他说不清自己现在算是赢家还是败者,他也没心思去思考人生的价值和意义,他用袖口胡乱抹几下布满脚印的长椅,往年躺下。都说雨后见彩虹,明天起来也许就一切都会好起来。
陪尤瑜最久的标签就是没出息,比“鱿鱼”还久。在别的孩子在舞台上表演时,尤瑜只会窝在角落里头看那些与他年纪严重不符的杂志和名著。更大点时,别人家孩子已经靠唱歌跳舞拿回一大沓花花绿绿的奖状了,他也拿起笔自己写文章了,不过在那些喜好道人长短的长辈看来,写文章到底是没出息的小本事。
有一回区作文大赛,尤瑜以为自己起码得拿个前三吧。到出榜那天,校光荣榜上写着是“冠军:庞肖滕,我校中队长,指导老师:王展;亚军:梁洪滨,我校小队长,指导老师:王展;第六名:黄登国,我校鼓号队队长,指导老师:王展……”从头到尾就是没他尤瑜的名字。他还不信邪了,从尾到头又看了回。同班同学见他左看右看就没自己名字,手一指尤瑜、脚一跺,比自个得了奖还快活:“鱿鱼的书白看咯!鱿鱼的书白看咯!”
边上的学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们正处在单纯的童真时代,快乐也不需要理由,便围着尤瑜单纯地哄笑起来。
尤瑜脸涨得像个红番茄,大嚷:“我写得比他们好!”
“你说好就好啦?”
“咋也没见拿个奖咧?”
“是嘛!”
尤瑜揪住带头的事,指甲朝着他脸抠去,他几年后才知道这种心情叫恼羞成怒。不过,很快他就被拉开了,拉开他的都是些不认识的学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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