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来拜访我了。
吹干头发的我正要上床,突然一个很小的黑影我眼前迅速飞过,只看见了被拉长的残影,随后消失不见。我见状,望了望一旁敞开的窗,深吸了一口气,把窗关上。我意识到,今晚又是一场恶战。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细小的窗帘缝隙中透出一点光,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即使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也尽量让自己成为一个“死人”,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就在前线像埋伏敌人的士兵一样,生怕发出一点儿微小的响动,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不是因为空气不够,而是在等待猎物上钩。
一阵刺耳的声音使我即将猛然警惕了起来——“嗡嗡嗡嗡”我紧闭双眼,用听觉、触觉感受着周围的事物,那声音由小渐大,由大渐小,飘忽不定,时响时静,一会儿出现在我的耳边,极其大声,一会儿又慢慢远去,时不时又在不断地试探我,可以看出它很渴望飞到我身上来饱餐一顿,但是却没有足够的胆量。我打起精神,不再有困意,我知道,不解决它,今晚注定睡不着。
虽然闭着眼睛,我仍然在与它进行着激烈的博弈。每当飞在我头上的那个虎视眈眈的“访客”发出变换不断的声音时,我都凝聚了自己身体上的所有功能,去锁定它的位置,哪怕一点微小的误差,都有可能使它趁机冲上前来对我进行攻击;它正处在主动处,可以有很多次失误,肆意地发出响动,整个房间都成为了它的天下。小房间此刻犹如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但是在我看来已经战火纷飞、火光四溅、炮火连天……我就好比一台冷冰冰的监测机器——机器的机身纹丝不动,不让敌人看出破绽;监听系统时刻就位,不放过一丝敌人发出的声音;测算系统不断判断对方的大致位置以及编制出作战计划;至于武器系统,就看测算系统的计划喽。
终于,它忍不住了,飞到我的脸颊上,开始大快朵颐;同时我感受到了一阵阵强烈的瘙痒感,我没有迟疑,用力把脸一扭,向它撵了下去,这场战役,是我胜利了。
第二天,我起了床,枕头上那滩血迹还看得出留下的时间很短。镜头拉远,除了那滩血迹还有更多大大小小旧的血迹,可以看出是存在蛮久的了,有些已经发黑,有些还很鲜红,它们都是曾经来拜访过我的“访客”,如果蚊子也会感到害怕的话,估计看到我的枕头就不敢来了!
ps:枕头套都不洗的吗?的确,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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