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有一句俗语——活到老,学到老。
以前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特别之处,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知识的不断积累,曾一度以为自己在认字方面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因为有权威部门做过统计,人这一辈子只要掌握了三千个常用汉字,阅读交流就不成问题了。
可是,事情往往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虽然自认为认了很多字,写作、阅读、运用不在话下,但还是有许多不常用的字,甚至一些常用但自己写错、读错了多年而不知的字。
这就有些尴尬了。都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会出现这种小学生才会犯的错误,是不是有些令人贻笑大方了?
比如“霹雳”的“雳”字。
我以前一直书写为上面是雨字头,下面是个“厉害”的“厉”字。写了这么多年,错了这么多年。直到有一天,我在网上看新闻,标题的黑体字里就有“霹雳”两个字。
当时的我看到标题当中的“雳”字,很是惊讶,觉得这字是不是印错了,下半部分应该是“厉害”的“厉”字才对啊?但细想又觉得不对,这么大的门户网站怎么可能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
于是赶紧拿出《现代汉语词典》去查询这个字,没想到字典上明明白白印着“霹雳”的“雳”字,下半部分还真就是“历史”的“历”字!
我汗如雨下,没想到这个字自己写错了这么多年,从那儿以后便牢记了正确的写法。
比如“肺部”的“肺”字。
以前学习写这个字的时候,老师也压根儿就没有提醒过我们这个字的右半边有什么独特之处,所以在写的时候,便想当然地将右半边写成了“市场”的“市”字。
后来是和一帮朋友吃饭聊天,说到了这个“肺”字。一位做医生的朋友说,这个字的右半边不是“市场”的“市”,那一竖应该是直通的,上面并不是一个点。
我们大多数人都笑话他说,你果然是学医的,并不是学中文的,这个字的右半边怎么不是“市”?后来大家都说查字典,现在手机很方便,一查就查到了。结果让我们这些人大跌眼镜,右半边果然不是“市”,那一竖的的确确是直通的!
比如“虐待”的“虐”字。
下半部分我以前都写成了“彐”。直到工作以后,我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中,看到了这个字下半部分的正确写法,才发现自己写错了。
比如“暮春”的“暮”字。
我一直以为,按照形声字的组字结构,下半部分应该就是个“目”字,但我恰恰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后来看到印刷得比较大的“暮”字,才愕然地发现,下面竟然是个“日”,并不是“目”!
当时我那个震惊,现在都记忆犹新。自己错了这么多年而不知,实在是令我汗颜。
比如“候”和“侯”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实在是一对双胞胎,我小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是两个不同的字,一直以为是同一个字,所以写字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那时,我一直写的是中间没有那一竖的“侯”字,在组词的时候,我会写成“时侯”,结果每次老师都会给我打个鲜红的“×”。
一开始我自认为没写错,是老师改错了。后来打×的次数多了,才纳闷不已,为什么会错?
大着胆子去老师办公室请教,其实是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后来老师才笑呵呵地对我说,“时候”的“候”,中间是有一竖的!
不仅仅是常用字会写错,一些字的读音如果我们不注意,也会不自觉地读错从而贻笑大方。
最近一直在听一本书——《白先勇细说<红楼梦>》。白先生通过庚辰本和程乙本两个不同版本的对照,给大家分析哪一个版本的《红楼梦》更符合曹雪芹先生的写作思路。可以说,白先勇对两个不同版本的《红楼梦》,分析得非常细致,听后获益良多。
不过在听课的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个小问题,那就是白先勇先生说错了几个字。
比如“自怨自艾”,最后一个字应该读作“yì”,意思是“割草”。整个成语的意思是悔恨自己犯过的错误,也可以指自己瞧不起自己。但是白先勇先生念做了“ài”,这让我有些惊讶,觉得这个字被这样一位学富五车的大学者念错实在是不可思议。
比如“垂涎”的“涎”,应读作“xián”,意思是口水,白先勇先生读做了“yán”;“玷污”的“玷”,读成了“zhān”。
当然,这些都是白璧微瑕,并不会妨碍在听书过程中得到的收获。不过这也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对于所有的人来说,这句话都应该深深铭记于我们的脑海之中,让别字、错字和白字尽量远离我们,而不至于被人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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