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剧本小说《秋江风雨》,作者:晖言晖语。初稿创作于1993年2月22日,改定于1993年10月21日。原创作品,谢绝转载及盗用。)
(十七)
晚上,王虎李龙二人出来。走到府尹住处时,只见灯火通明。几十名百姓被绑着,一群府尹的随从衙役们和众乡绅站在旁边。府尹从屋内走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众衙役和乡绅们说,“府尹大人,这些人是我等擒住的窃贼,请大人发落!”
这些百姓一听,齐刷刷跪倒在地,“府尹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哪里是窃贼,我们正在家里睡觉,谁想他们闯入捉住我们就押到这里。大人,我们冤枉啊!”
府尹装模作样的让众百姓起来,“你们都起来吧!至于案情,我们自有公断。”府尹叫过一名贴身随从,“你速去县衙,命知县派人来押人去取赃物。”又对众百姓说:“众位百姓莫怕,有赃物是偷,无脏物是冤。”
王虎李龙飞也似的跑回县衙,向知县详细讲述一遍方才所见。王虎并说:“大人,我见众百姓言辞恳切,俱是安善良家之人,这分明是在陷害百姓啊!”
此时,府尹派来的人到了,知县命人迎来人进屋,来人见过礼,说道:“知县大人,我们府尹大人有话,请你差人去押人犯取赃。”
知县说:“既然府尹大人捉住了犯人,亲自去取赃物不是更好吗?”
来人说:“这我就不管了。府尹大人有令,你派与不派人去与我何干!”
知县叫过王虎,“你去一趟吧!”王虎同来人走了。知县命令李龙去探听情况。
王虎同来人到府尹住的客栈,众人正等得着急。见王虎二人一到,府尹既命王虎随同众人挨户去众百姓家起赃。
起初,众百姓以为自己没偷,能起出个什么赃,哪知去了几位在押百姓家,每户都有一袋印着乡绅家字号的粮袋。刚走了四五家,众百姓就明白了,但明白也傻眼了。尽管大家直喊冤枉,但众衙役理也不理,王虎心里明白,却也无法,前后走了三十多家,起出了三十多袋粮,衙役命众百姓每人背一袋粮来到府尹住处。尽管说每袋粮只有百斤,但背到地方时个个百姓汗流浃背、湿透衣服了。
府尹命人看护好粮食,将百姓押入一间较大的房子,上了锁,令人看守。随后让王虎回去禀明知县,明日升堂审案。言罢回房歇息去了。
此时知县也略知一二,单等王虎回来讲个详细。王虎回到衙门,向知县说了个究竟。
听完之后,知县不语。李龙开了口,“大人,他们此行却是为什么?怎的这般折腾?”
知县说:“李龙啊,你细细想来,府尹分明是在卡我。只要我软下来,杀了老百姓,送了厚礼,定会冰消玉逝,各自平安。”
王虎说:“正因为如此,此事才更难为您,这事才更难办。”
知县看了二人一眼,“想我初来,受了乡绅捧场,等开仓放粮却结下了仇恨。这是明摆着的事。你们回去吧,明天再说!”
次日,知县早早升坐大堂。
不一会儿,府尹等人就到了。几十名百姓仍旧被绑着。一大早,衙门外围观的百姓就已人山人海了。你想昨日这么折腾,还不轰动半个城。今天早上在一传论,还不全城皆知啊!城中百姓哪个不关心这些倒霉的百姓。
府尹上得堂来,知县起身相迎。知县道:“府尹大人,今日你我谁主审此案呢?”
府尹说道:“既然在贵县,还是贵知县主审,我做陪审。”
知县道:“如此也好。来呀!带人犯!”
县衙的差役们两旁列队,府尹带来的差役押着几十名百姓上得大堂。此时,众乡绅俱已来到。
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啪!”问下面的百姓:“尔等窃贼,可知罪否?”
几十名被绑着的百姓急忙跪倒,“大人明察,小人实在无罪,确实冤枉啊,请父母县大人开恩那!”
知县见状,实在难忍,冲吆五喝六的差役们摆了摆手:“既然无罪,松开绑绳!”
差役看了看府尹,府尹想了想,命自己的差役松开了绑绳。
众百姓跪下谢恩。知县明知故问:“府尹大人,人家无罪,放不放啊!”
府尹急了,“你不要相信他们一派胡言,本官已人赃俱获,岂能放纵罪犯。”
知县正待问话,几名乡绅跪将下来,“知县大人,我们已人赃俱获,您定要为我等报仇啊!”
知县故作不知,假装大怒,“尔等从何而知人赃俱获?定是你们串通一气,蒙骗本官。”
府尹敲了敲桌子,“知县大人,你不要胡言,快些审案!”
知县“啪”一拍惊堂木,“众乡绅,既是人赃俱获,赃物在哪里?”
府尹命人将粮食抬了来。知县问百姓:“尔等尚有何话可说?”
“大人,我们实在冤枉,这定是他们陷害我们呀!大人,请您明察,为我等申冤。”众百姓哀求道。
府尹问知县:“是否查办罪名?”
知县怒道:“人家不认罪,你让我怎么定罪。今天审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不如先押在牢中,以后再审。”
府尹在想说什么,想想也是此理,同意了知县之话。
知县又拍了一下惊堂木,“今日先且退下,人犯先关押起来。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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