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读《过一场风雅的宋朝生活》一书,看似轻松浪漫、文化丰富的大宋王朝,其实在诗情画意背后却有那么多隐匿不见的事实真相。
关于出生,宋代人可用“留下来的都是精英”来形容。一个小生命从母体孕育到呱呱坠地,其间经历的风险非常人可以想象!那个时候没有计划生育,只要能养得起就可以放心大胆生,但从富商贵胄到贫民百姓无不面临着孩子早夭的风险,这在医学条件落后的宋朝是一件比较稀松平常的事情,细细品味那个时代关于怀孕的各种药方,我们便可窥探一二。
风雅的背后,其实是一段心酸的历史。从药书的记载来看,浪漫的宋朝人也确实做到了浪漫,不过这是一种异想天开毫无根据的“浪漫”。那时候医疗手段太原始,医学观念太落后,生育习俗太野蛮,从孕期保健到产妇分娩,都洋溢着浓重的巫术气息。归根结底,是落后的风俗造成了婴儿成活率低下。为了孕妇能够顺利生产,在生产时以蝉蜕、蛇蜕入药防治难产,类比于蝉脱壳、蛇脱皮希望吃过后一如它们灵活脱身,知道的是药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充满想象的魔幻书。更为神奇的是,药书中记录的孕妇饮食禁忌:食兔肉令子缺唇,食雀肉令子盲,食鸭子令子倒生,食鳖肉令子项短,食螃蟹令人横生,食驴肉令子过月。这些内容现在看来,只能说明宋朝人善于观察和联想,用了推物及人的演绎方法,毫无科学依据!
当然书中也记录了利于生育的食物:第一类是开花馒头;第二类是大枣和栗子;第三类是蛋,很多很多的蛋。从字面上的意思我们可以谐音的看待,孕妇接近预产期,一定要多吃几个开花馒头——包子开了口,就好比产道开了口,不然孩子出不来。大枣必须生着吃,寓意生的早不难产;栗子寓意“利子”,无非就是通过谐音取个吉祥的意思。鸡蛋是高蛋白食品,孕妇多吃鸡蛋,生起来更有劲儿。不过吃鸡蛋也要有个限度,到底吃多少鸡蛋最合适呢?一百二十枚。“一百二十”这个数字是宋朝人的吉祥数字,寓意宝宝长命百岁,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纵观下来,吃鸡蛋在谐音之外还是有一定科学道理,但数量确实有点夸张,不过补充体力还是必须的嘛!
孩子一出生,被面临着“不举”的选择,这种不举的本义就是指父母生而不养,生下孩子就杀掉。尤其是在穷人家,这种情况更为突出。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大肆蔓延,政府出台了法律法规,一方面在法律层面对“不举”之人进行问责,轻则两年牢狱之灾,重则流放乌烟瘴气之地;另一方面减免穷人家的各种赋税,或者直接发放各种补贴。经过制度改革,“不举”的行为减少了,但新的问题出现了。老百姓为了不承担法律责任,便采取遗弃的方式将婴儿丢弃。为应对这种情况政府成立了公办的慈幼局来接纳弃婴,雇佣专人来喂养,全国一共成立了89个慈幼局,基本覆盖了整个大宋王朝的疆域。不得不说,这是那个社会进步的一面,也是那个时代政府的作为!
宋朝人在孕期也有值得我们现代人借鉴的地方,在宋代就出现了胎教。南宋医学家陈自明在《妇人大全良方》一书中写道:胎教、产图之书,不可谓之迂而不加信。(孕妇)须行坐端严,性情和悦,常处静室,多听美言,令人讲读诗书,陈礼说乐,耳不闻非言,目不观恶事。如此,则生男女福寿敦厚,忠孝贤明。这在七百年前是一种多么伟大的思想,也成为后世宝贵的财富!
残酷中带着一份温情,让这个原本封建的社会有了一丝浪漫的基底,也成为留下名垂不朽宋词名篇的基础。所以,出生在宋代充满了毫无科学根据的魔幻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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