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之时浮现之境况,梦魇般告诫吾,吾老矣,昔日之乐远矣。今天下礼乐早崩,无人可存于世而不染于世。
吾无力于“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之洒脱,无心于“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之豪迈,更与“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之气概相去甚远。非怯之,人心所逼矣。
信仰之说,诸君皆以之为迷信,视之洪水猛兽,唯避不及,况染乎?然,无信而不以为人。人之道,信物而忠事、存己而忠人、看势而忠心。无信仰之人,忠乎?信之物,非神非物非人非己,当为己心之一片净土矣。
吾之心,为古之狂者存一隅之地,为今之狠者存卧榻之处,为后之革者存容心之所,此三者于吾之净土分而居之,吾当大安而笑。吾之道,当踏于前而视之后矣,无步步生莲之妙,当有步步皆实之朴,无一步登天之速,亦留永不停息之意,无甲兵护佑之相,但求无所后顾之稳。吾惟愿求独为独,看偶是偶,无错乱之相惑之。以“慎于言乎?谨于行乎?严于己乎?宽于人乎?”叩问于心。
故老之时,忘己生而不悔,惟留一片清宁于净土,当为快慰平生之事。岂不幸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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