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反复追踪疫情发展的状态,不断增加的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让人抑郁。举目四望,值得我咧嘴笑一会的事情根本没有。每天都放弃真正的思考,凝神冻念,过得像猪和蒹葭一样,变换着上百种躺着或站立的姿势刷手机,刷得也还是关于疫情的这些内容,于是很多想法像小鱼小虾米一样,顺着意识流向傻逼的边缘,便常常会想:如果自己感染了冠状病毒会选择做什么?
最后我冒出如下念头:
第一,发朋友圈。举着医院的鉴定结果,躺在病床上拍一张照片,传至微信,配文:得了个病,好惊喜耶!(附上捂脸笑出眼泪的表情。)
第二,休一个月的假。我做梦都在想这种美事儿,活到现在总结的经验告诉我,做人应该有“要想富挖古墓;要想富扒铁路。”的胆量,抓住一切机会勇敢地做不要脸的事。不要脸地提问题,不要脸地争取待遇。既然遇到这种情况,就是要拥簇假照请,钱照拿,得了怪病我怕啥的流氓精神。倘若公司拒绝,立马撸起裤管就出院,直接回公司上班,来个鱼死网破。我邪恶地想了一下,一个感染传染性病毒的人跟一百多号健康人在同一个环境里呼吸着同一个空间的空气,这多催人尿下!如果还能顺利地酝酿几个喷嚏,让我的飞沫在每个角落的空气里飞舞,那时候,即使我威胁要当个CEO什么的,应该都没人敢反对。
第三,睡懒觉。睡到让阳光掀起我的眼皮,等家人或护工给我喂食完毕又接着睡,把头埋在枕头底下睡,睡半天,就这样持续一周。
第四,跟病友唠闲嗑。看过多少漂亮的姑娘,做过多少亏心的事,是否在自己心中留有一块地方养莲花和供一尊菩萨……这些都可以唠。或许,我们还可以模仿《遗愿清单》里的情节,盘算下那些自己十分在意但还没完成的事情,书写现实版的科尔和卡特,将一个个遗愿码好在一张屎黄色的纸上。但不用去实现,因为现实没那么自由,不是睡着的情况下我的病友也不会是一个亿万富翁,所以别想着如何实现那一出。把这些遗愿盘算清楚的目的不为了实现它们,而是为了下辈子能绕开它们,如此,下辈子在死之前就不用担心再写同样的遗愿了。
第五,尝试跟上帝对话。工作几年,我发现关于猝死的新闻里面没有一条是关于设计工作者的,我觉得也有原因,设计工作者既不剩啥钱,也不欠啥钱,穷得叮当响,上帝都不肯找。不像产品经理们,他们有钱,忒有钱,只是有一点点遗憾,上帝从来不会去找产品经理,只有黑无常和白无常会。
上帝会不会出错?带着如此疑问,我要跟上帝取得沟通,我要将我的个人信息与他同步。这个时代坏人太多,雾霾又严重,他老人家坐的那么高又未必能望得那么远,也有出纰漏的时候。从为了避免上帝被革职的角度考虑,我也要主动跟上帝取得沟通。
第六,自己挑棺材。以前不信命,总认为人的一生是攥在自己手里的,像胶泥一样,想捏成如何就如何,至少现在不这样幼稚,会把生命的时间看作一锅浓汤,我不过是飞在上方,或是落在边缘的苍蝇而已,渺小得很,不企图放一个屁砸一个坑。除了意外的事情都要预先做好准备,即使是死亡。如果要死,那会是一趟长长的睡眠,睡得舒服比啥都强。
第七,建一个微信群。把家人和女朋友拉到一个微信群里,只讲感谢和煽情的话。让我妈再回忆一下我的小时候,因为我跟我妈有一个默契,当我俩聊天遇到话题荒的时候就让她讲我的小时候;问我爸:“什么时候能把戒烟的计划落实下去?我哥懒散、好吃懒做、习惯逃避责任的作风是不是你以前疏于管教?还是你的教育方法出现了大问题?我妈过了更年期了,为什么两瓣子嘴说的还是气死你的话?”问我姐:“你在我心中就是一个天使你知道吗?”问我哥:“如果摆在你面前有两种食物,一种是带屎的蛋糕,一种是带蛋糕的屎,你会吃哪个?”感谢女朋友,我变得骚浪贱都是她的功劳,另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我要向她确认:“我一个礼拜帮你煮3天早餐,那……这些费用什么时候能平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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