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前天就应该写这篇文章的。但是由于一些原因拖到今天才动笔。
早上一起床,儿子就问我,我们很久没有去过外婆家了,什么时候去看看外婆。
我看向窗外,是个大晴天,再说我妈家也不是很远,就相差着三公里。我们住在山脚,她们住在山顶上。既然儿子想外婆了,那我们就去吧。
先生赶紧起床煮饭炒菜,我们五个人简单的吃过午饭就出发了。
作为十几年司机的先生平稳的开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路上,冬天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今天的风有点大,吹得山上的桉树左摇右晃,阳光照在树叶上,反射到我们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好像海面上的浪花。小儿子唱着在幼儿园学的歌,稚嫩的歌声在车里回荡,时不时的夹杂着大儿子和女儿的说话声,也许生活就该如此吧。我心里只希望着这条路没有尽头,一家就在这晴朗的天气里一直开下去。这样的幸福时刻是不是就不会结束了呢?
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们来到我妈家,孩子们迫不及待的跳下车,跑去问候站在大门口和邻居说话的外婆。外婆一会儿摸摸这个的头,一会儿抱抱那个,满脸的笑容,把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一堆了。我一下车就想到,今天风真大,不带上我的风筝上来放,真是可惜了。
和我妈嘘寒问暖一番,我们拿着桶到地里去摘砂糖橘,她说今年的砂糖橘不怎么管理,品相不好,而且还没到时间,就已经掉了很多了,过年没有砂糖橘吃咯。
砂糖橘树,是前几年我爸种下的。那时候砂糖橘价格贵,大家见别的果农种砂糖橘赚了大钱,一个个都跟风一起种,等大家有砂糖橘摘的时候,砂糖橘多了,价格也降了,跟风种的,差点连本钱都亏完。我爸就是其实一个。
人就是这样,看见别人赚钱了也想分一杯羹,殊不知别人已经抢占先机,再跟风做,残羹冷炙都没有了。所以人得有创新意识。
突然,我听到女儿惊喜的声音:“妈妈,你快来看,这里有很多鸡锥。”(鸡锥是本地的土叫法)它和板栗非常的像,果实的外壳有很多尖刺,成熟的时候,尖刺层就炸开,露出里边栗色光滑的果实,但是他的个头非常的小。只有小拇指尖那么大。咬开坚硬的栗色壳,就露出里面白白的果肉,可以生吃,起来有淡淡的甜味,可以煮来吃,还可以炒来吃,无论哪一种做法都非常的香。我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做“南方的小板栗”。
我们一行六个人不摘砂糖橘了,都改为捡鸡椎。我们每人手上拿着一根棍子,蹲下来,用棍子在地上扒拉着,把叶子和尖刺翻到一边就会露出底下的小板栗。捡的时候可得小心点,一不留神就会被尖刺刺中。
小板栗的个头虽然很小,但是我们一个个都捡得很开心,也许这就是捡山货的快乐吧。
记得我小时候,一到“小板栗”成熟的季节,都会和小伙伴们一起到马塘里去捡,马塘有一片山都是“小板栗”树。那时候无论大人小孩都经常到那去捡“小板栗”,毕竟冬天里没有多少农活做,再说做了一年的农活,大人们也得给自己放个假放松放松身骨。来自大自然的馈赠,不珍惜会不会被雷劈呢?捡“小板栗”的人多了,倒形成一副美丽的捡山货风景线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几个人把地上的“小板栗”都捡得七七八八了,加在一起大概有一斤。别小看这一斤的数量,算个数的话,得有上千个。
我们又摘了一些砂糖橘,就回我妈家,我们一边走一边计划着等会到马塘里去看看没有“小板栗”捡,我想带孩子们体验一下我小时候做过的有趣事情。
再次走在儿时的小路上,发现这里早已物是人非,小路变成了大路,路两边长满了芦花,风一吹来,成熟的芦花就随风了而去,风把它带到那,它就在那安家。以前的一块块稻田现在都栽满了砂糖结树,郁郁葱葱的沙糖橘树挂着黄澄澄的砂糖橘,将一盏盏小灯笼。远处的山上也不是记忆中的衫树了,现在栽的都是又直又高的桉树。因为桉树长得快,三五年的时间就可以砍来卖钱了,但是听说桉树含有轻微的毒性,会破坏土质,这个说法不知真假。
时间,我们摸不着,看不见,却在每时每刻影响着我们。再回首,只能发出一声感慨,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有些风景永远留在了童年。
我们走走停停,偶尔在路边发现一颗“小板栗”树,孩子们就到树下翻找一番,这时每每都会有惊喜出现。孩子们捡得不亦乐乎,在他们眼中这就是玩,这就是有趣的事情。
最后我们还是没有到马塘那片“小板栗”树下,因为儿时的“小板栗”树已经被砍掉了,它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中。没能看见那片带给我许多欢乐的“小板栗”树,多少还是有点遗憾的。但是还好,遗憾的,只是我一个人,先生和孩子们对这条新鲜的山路还是充满好奇的。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的两点半,我们往回走,晴朗的冬日再好,也会有结束的时候,有时间再来约一次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