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爱情那年,我25岁。
已有六年的情史,与魏先生。婚后没多久我才发现,魏先生说的男生宿舍角落里堆着的烟头是同寝室舍友的。
我记得他告诉我,他不抽烟。事实是那堆烟头里少不了他的一份。
我做了饭,当然希望魏先生去把碗刷了,因为在我看来这样才公平。而他最烦刷碗,为此,我俩会为了谁去刷碗这件事常常争的面红耳赤。
婚后十几年,魏先生在与我不下上百场的关于"煮夫"还是"主妇"争斗中渐渐败下阵来。
他的厨艺日渐长进,而我停滞不前,还大有倒退趋势。
他颇多微词,希望我能秉承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虽然不能完全做到女主内,但最起码得有嫁夫侍夫的思想觉悟。
而喝过几年墨水的我,要的是男女平等。
于是,在扫地,拖地,做饭,刷碗等家务活中,少不了魏先生的身姿。
当然,也有他不曾涉及过的家务,比如擦灰,清洗马桶,洗内裤。
生活的琐碎让我们的婚姻热闹非凡,我曾经觉得他不求上进,心灰意冷之际,向他提出离婚。
等他在KTV中对我怒吼"谁不离谁是孙子"我立马认怂时,强烈意识到。
我离开了他,或许不会过的如现在这般惬意。
于魏先生而言,我或许早已是张爱玲笔下粘在他衣服上的一粒饭粒子或是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可白玫瑰和红玫瑰也在张的笔下灼灼生辉。
那,也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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