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个石匠,农忙时走村串户给人们做活,凿碌碡凿动轱辘凿猪石槽,虽然挣钱不多,但总有好吃好喝享受。女人在家带着几个年幼的孩子,独自种十几亩地,每天吃清汤寡水的饭菜,很苦很累,但男人不在倒也安然。秋收,男人回来跟她做场面的活,碾场扬场,麦粒终于收拾干净了,装了几麻袋,男人让女人往家里背,女人蹲在麻袋前,手抓着麻袋口往自己背上缀,男人在后面往女人背上扶,无奈女人总站不起来,一连几次都被麻袋压爬下,男人大怒,对女人猛地一阵拳打脚踢,别打别骂:“你妈的,你吃了几麻袋麦子的面了,连一麻袋你都抗不起来,要你有啥用?”
前院的人家没有自来水管,他们家吃水天天来我院担,每天都接几桶水放在我院的水管前,却不往回担,开始我问他:你啥也不做怎么不担回去?他说他不会担,等他女人从地里劳动回来担。傍晚女人从地里回来来我院一趟一趟地担水,那个男人心安理得地站旁边看。整个夏天天天如此。
村西的男人特别爱打老婆,女人怀孕快生的时候对女人说:你要生了儿子,老子三天打你一次,你要给老子生了女儿,老子一天打你三次。女人很争气,后来果然生了儿子。那个男人也说话很算数,第三天就把女人打的上晕了。
前两个男人都死的很早,男人死了,女人依旧活着,后一个年龄大了就不再打老婆了,女人总算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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