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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 风
春天一场战争
持续到夏天,我和你
我和我自己
一个人和他影子
在五月还来得及呼救之前
在灿烂的荆棘丛中
我能辨别出天空的飞行
停于谁的翅膀
我却不知道天使
与魔鬼,他们粗厉的喊叫
来自英雄的第几乐章
我什么时候再能回到你宽大的窗下
听忧伤的风铃敲响
最初的日子
在麦桔地和呼伦贝尔
在候鸟和树篱中选择诗歌
我要告诉你
命运的斧头砍来
血流过山岗
我不缺服我不投降
我却不知道这片单纯的树叶
会让我止步
让我蹲下去
我已双膝着地
我什么时候学会了呼吸虚假的空气
守望中家乡的玉米已经拔节
我带着永久的哀伤
离开了我的人民
心在延安
还在西安灰烬的杯子里
这一刻我是多么无辜
我不是给你下跪
我只请求天空
别把绿和叶子的血脉分开
别把我
和你真实的呼吸分开
(原载《湖海》1996年1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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