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主义是绝对事物在历史中的爆发。它正如音乐，是文化的冠冕，是其终极理由。
所有虚无主义者都曾和上帝纠缠不休。这是祂与虚无直接相关的又一个证据。你把一切都踩在脚下之后，祂就是虚无仅存的最后堡垒。
世人谈论上帝，不只是为了在某处“安顿”自己的疯狂，也是为了对此加以掩饰。只要忙于上帝，你就有了悲伤和孤独的借口。
每当厌世之情化身为宗教，上帝都会像善忘的大海般浮现。溺毙其中是对我们孑然一身的逃避。
神——海和神——光在我们的神圣体验中往复交替。任何情况下，善忘都是终局。
神学家和哲学家枉费这么多日夜去搜寻上帝存在的证明，却忽视了惟一有效的证据：巴赫。
悲伤使你成为上帝的囚徒。
理性惟一有益的用途，是纾解你没能成为上帝的遗憾。
关于上帝的理念，是史上所有理念中最实用也是最危险的一个。因为它，人类既得到拯救又在劫难逃。
一个人命运中注定了有识，同样命中注定了无知。
知识有如愁思淡淡的薄暮，无知则像忧心忡忡的黎明。
健康是对付宗教的最佳武器。健康的身心从来不为宗教恐惧所动。不能彻底抛开一切现世羁绊的神秘主义者是失败的，他被神秘主义和历史夹在中间，永远徘徊在衔接此世与彼岸的无人地带。神秘主义的成功秘诀是挫败时间与分别心，音乐和色情亦复如是。
上帝之中的生命是存在之死。你并非独自和祂一起，而是独自在祂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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