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
人更多。这大概是春节的最简单的定义。人来了,大家聚了,人走了,大家散了。
二零一四年最后两天,已经回头家中。每次回来都喜欢到处走走。这大概是寻找记忆。一下我所写的,只不过是一些散碎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
“哥哥”,我还没走进家中就能听见妹妹的声音,她始终能比我早回家。记忆中妹妹的脸上始终挂着酒窝。爱笑,也擅愁。这一点比我好太多,她长说我不要每天板着个脸,多笑一下。
母亲微笑着看着我的归来,父亲在人群中伸着脖子望过来。(他始终忙碌着,处理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隔壁王大爷的灯泡坏了,对门李奶奶想跟孙子打电话了。)一切似乎的很安静,好像少了点声音。
大黄老远的摇这尾巴扑了过来,没有像以前一样跳进我怀抱。当我蹲下抚摸它的脑袋时看见一只眼睛已经暗淡了光泽。它已经老了。让我想起小黑
十二月的一个放学的下午,大概十岁的我。没有钥匙的我听见屋里有叫声,端开小板凳爬在窗前垫着脚尖。那是一直浑身黑毛的眼睛上有两个小白点小狗(哈士奇杂交品种)。我望着它,开心的笑了。小狗望着我“旺!旺!”摇着小尾巴。妹妹在旁边望着我“哥哥,哥哥我也要看。”那时的我个还是儿小,当然小妹得个儿更小了。小妹站在板凳上,伸长了脖子,举着小胳膊还是没窗台高。“哥哥,我看不见”。“谁让你不长个儿,还挑食”。我不耐烦的搬来比她还高的板凳,抱着她上了板凳。“哇!好可爱的狗狗!”小妹铜铃般的笑声和小黑旺旺的叫着混成了春天的乐章。
我们两儿始终都在抢小黑,都想抱着着它。很显然小妹胜了,她把自己的饼干都给小黑,而我自己却吃了一大半。而我最喜欢干的一件事情就是抓小黑的尾巴。当然小黑很不乐意我。如果我没吃的总是躲着我。小黑害怕鞭炮声。小妹也害怕鞭炮。她干的最傻的事情就是抱着浑身发抖得小黑睡觉,以至于小黑长大了也老跑到小妹屋里躺着,带一身的泥土。于是小妹就老赶走它,这下小黑转而跟我关系密切了。
上学,它追着我到村口。却坐在哪儿不愿离去。直到看不到我身影。放学找找的就迎了过来。个儿大了扑在身上还挺沉的。
那是一个冬天。小黑的第一胎有三个小家伙,跟它一样黑黑。可是没熬过一天,三个小家伙都没有再次睁开眼睛。我们拿着铁秋在河边挖了一个洞。将他们埋了。小妹站在我旁边,拉着我的袖口,她哭了。我也哭了。
初三的一个寒假,鞭炮声响彻天空。家门口再也没有见到小黑的身影。半年后一个黄尾巴藏在门后。
一年又是一年黄尾巴也长大了。生下五个小肉球,黑的,白得,灰的,花的,黄的。我让老爸,这个只黑的留下给我。几个月后放学归来五只都送人了。
听着歌,度着步子。算是一个明媚的下午。这大概是一年中耳塞待在我耳朵最长的一天。屋里来来去去的人熟悉而又陌生。多想跟小妹打个电话,而又无法拨通。于是拨通了另一个女孩的电话。
大二的一个暑假,那是小妹高考后。我无数次的拨打小妹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接。已经两天没有了她消息,老爸告诉我她出去离家出走了。老爸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那大概是小妹最不听她的一次。她独自一人跑到了成都,玩了三天。后来我拖大学同学找到了她。她总是哭个不停,大概是因为高考失力。我也便再也没问过,眼泪已经能表达很多。
小妹电话告诉我,等她回来后一定带着嫂子来接她,请她吃火锅。
也许明年,也许再一个明年。才能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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