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
我回家了,张启扬说一起吃饭。当然不拒绝,毕业以后就没有回来过高中,提议去看一下。好说歹说,门卫才放我们进去,还没有开学,学校真的很安静。
“今天班上一男生请大家去他家做客,年十四,过年例,我很惊讶他也会喊我一起去,不过我没有答应因为要回去看望爷爷奶奶。”
这段话是高三时候写的。这件小事后,他有意无意和我说话,我也有心无心地回应他。那时日记天天写,解不出函数写两句,老师点我回答问题凑两句,天气太热臃肿校服扰乱我心智也搬上两句,想到下午放假坐不住放空自习课然后想乱七八糟的再挪到日记本上,凡是可以作为描述日记的对象,标的我都搬上去。一句话就是少女的心思你别猜。我发现有好一段时间张启扬的名字出现频率好高,以至于后来再写时我都稍稍避开关于他的事。
那个史上最长的暑假过到一半的时候,他叫我出来玩,而我像极了拖延症候群中的一员,赖在家里哪都不想去。
“你不来聚会估计你要过几年才能见到我了”附带了一个迷之微笑。
“逗我的吧?不会的啦,总会见的。”
“你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往下问我要去哪里,去多久”
“我......”这话我没法接。
我真的没有去。那个夏天,我对他的最后印象是考完试第二天家人接我回家的路上,我看见前方右侧他骑着摩托车在等红绿灯。 那辆车,我还有记忆。
学校不允许学生骑摩托车上学,开学不久张启扬还是隔三差五骑过来,顶风作案放在校外附近。可偏偏那天轮到我到校外值日巡查,主任在,我不敢给他放水让他走。那时我只知道他是我们班上的。例行公事地走到跟前问他:“同学,你是哪一班的,叫什么名字,给校卡我看一下,下次不可以了。”
后来我们有说起过这件事,他说:“我的车被拦过好几次,名字也被记了好几遍,我印象深的是你对我说话,你在说“下次不可以了”是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哦”,有个哦字,声音听起来有点软软的,态度非常好,没有凶神恶煞,所以我当时也很配合你的检查”
他去当兵了。在别的同学那里听来的,具体一点信息大家都不知道,微信,qq上没见他发任何的情况。慢慢,“他除了偶尔出现在你的梦中,其他时候都成了恍惚的印象。”有天收到一则陌生的短信“班上8月22日班上组织聚会,大部分同学都到,通知你一声,希望你也来。”
“你是?”“张启扬”。我们都很“默契”地没有继续短信。那个假期,我留在学校准备考试,不方便回去,也就没有参加我们班的聚会,看到大家合照,他也没在。他当兵的这几年里,有打过好几个电话给我。除此之外,没有多余联系。
2年多,张启扬回来了。同学们问他为何不选择继续“高升”,他回答:“我不想再一整年都只面对男的了,女生我就几乎没见过。”大家笑了,谁知道真假呢。
回来后不久是春节,他让班长组织全班聚会。而我大年二十九才回家,知道年初六就要上去了。犹豫着要不要出门去聚会还是留在家里发发呆放空,和陪一下老人家。我放鸽子了。大合照里,他变高了,当然变黑了,好似还有一点小麦肤色,有点小肌肉。整体感觉成熟了蛮多。听说,到了50多位同学,他把大家在酒楼的账给结了,过后还开了包间让大家唱歌,酒水佳果一条龙全都他来搞掂。过后收到他很简短的短信“为什么没有来,以为可以见到你”
“......”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想回答时就插科打诨用小点来回应。”
我们又联系上了,不过都是不见面的交流。他回家中帮忙打理生意,我继续上学,各自忙各自的。朋友圈评评论,点个赞,节日会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其他时候一切照旧。这次我回家,是我约的他,毕竟真的很久没见了。
“这位女同学,约你真的挺难的呀”我和他走出校园,在外面吃饭。
“不难不难,这不就见了吗,当了那么久网友,也是该见见真人了。”
“你现在在谈恋爱吗?要不我追你?”
“别别别,我实力拒绝。用一句话来说呢,我们是世人最好的朋友,我们是世人最差的情人,还是别轻易尝试。”
他笑了笑,我也笑了。就是现在这种状态,很熟悉的朋友,多好。
高中时候的确有过一些小情愫,否则日记怎么会出现他那么多名字,缘由?大概就是从他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开始的吧。但这些情愫消失地也蛮快,原因?我真的不知道。不知缘起,也不知缘灭。
上学时候我们总爱八卦哪位男生喜欢哪位女生,谁和谁走到一起了。长大后,毕业后,出来工作后会发现,很多好友的另一半都是他们以后认识的,是过去我们这些好友没有见过的人。我们新认识他身边的这一位。
周董唱:“而我已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林志颖唱“不是所有恋曲都有美好回忆”;方力申唱:“我共你去到最远,也只是友情。”;Twins唱:“原来朋友仔感情再天真,也是我永远爱惜的人。”
他说他27,28岁左右就结婚,我说好呀,到时随你一份大大的红包,人或许不到,礼还是会到的。
怎么可能不到呢,开玩笑。我可是盼望着盼望着参加呢,看着他牵着温婉的她的手,敬我们这些来宾的酒。想一想,就觉得画面特别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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