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周末购物,又回了一次老家。这老家不是那老家,而是来到澳洲之初、差不多住了七年的家。那家七年前就已经售出,被一位印度裔的女士买下,所谓的老家,实际上已成为别人的新家。从老家搬走以后,又在新家住了有7年之久,如果再有一次迁徙,现有的家也可称做老家了。
生活在澳洲,迁徙、搬家是一种常态。所谓搬家并不一定是去到新修的房舍,而是将要去住的另一所住宅。我查看了一下澳洲人迁徙的平均状况,几乎每6~7年就会出现一次。或因工作调动、或因孩子读书;或因对生存环境的喜新厌旧;或是人老退休、孩子长大自立门户,想换大住小。总之告别老家、走向新家,并不是一生一世只一次,而是会出现很多次。具有这种常搬家观念的人,尤其是年轻人、中年人,喜欢新奇、愿意尝试,无不感到换新的乐趣。不过对于渐老之人、尤其是带有怀旧情结的,就会有一种情感煎熬。要想重新去陌生的地方,建立起像老家一样的深情,那都是好几年以后的事了。就是好几年以后,也未必能够建立起那种不可替代的亲近感、认同感、深情感来。
老辈关于老家的情感,晚辈的未必能够真懂。搬就搬了呗,有啥值得这么留念的,很难做到与老辈共情。对于老辈而言,家是别人的了,想回也回不去,可常回去看看,看看那些曾经有爱的湖畔、森林、街区、房舍,也是一种怀旧情结的慰籍。不过有点遗憾的是,老家的自然环境变化不大,当初在一起相处甚欢的左邻右舍,大都先先后后离开了那里,想要不期而遇还真的是难。老家没了当初的老哥们、老姐们一起,就少了很多叙旧的乐趣,就会有遭受冷遇的失落。幸运的是在老家,我们还有未曾搬迁的友人,今天去的蒋大哥、晓梅嫂子家。听说我们要去,专门包了皮薄馅鲜的饺子招待,走时还把自做的川味香肠,让我们带回家慢慢品尝。
(本文插图系作者在老家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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