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个不大的地方,我曾经用大概两年时间,有意无意地走,把前前后后都逛遍了,但绝大多数地方,只是去过而已,并不熟悉。在我循规蹈矩每天都走在固定的路上,每天所见到的事物都是千篇一律,很少有变化,即使悄悄改变,在程度更低的量变里,也毫无觉察。而那些长期没去过的地方,却会在看不见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着更大更深刻的变化。
周末这天晚上,我骑车回家,路上人和车渐少,路灯依旧明亮。这样空荡荡的城市,看起来和白天的繁忙截然不同。如果说白天体现出了城市的快节奏,到了夜晚就会显得散漫了。没错,人们该体验一下慢生活,来放松心情了。
当劳累一天的人大多回家去了,只留下一条几乎看不到人的街,还有少许依旧在奔忙的车。这夜晚的城市,看起来就是那么不同。而我骑行在这条街上时,却又是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我既不是因忙碌而奔波的人,也不是疲倦而归家的人,只是在悠闲的这一刻,想感受一下城市的另一面而已。
当我骑过了那几段熟悉的路段,无意朝河堤上的公园望去,好似看到有蒸腾的雾气,河面上漂浮的雾气,几乎要把河堤上都吞没了,一阵接着一阵涌过来,让靠近河边的城市多了一些神秘色彩。
我刻意放慢了脚步,转头看着这难得一见的情形。我想到了,从前看到的雾气弥漫的场景,想不到这时能再现。但奇怪地是,这些是发生在夏天的场景,和从前冬季出现在河岸上的雾截然不同。而这些雾气,又让我想到了曾经在好莱坞大片中的特效场景,更是让人不得不去近距离看看。机会难得,我甚至不知道下次出现这样的情形,会是在何时。
我将车停在路边,沿着台阶往河堤公园走去,从上面看,雾气就是从那里涌来的。走下台阶,果然就看到了一个圆形的广场上,有一层薄雾在风中飘荡,这些雾气因为薄厚不均匀,才能看出是移动着的,是风在催促着它们逐渐往岸上飘来。
我来到广场中央,此时整个广场,甚至整个公园里,都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置身于雾气之中,我抬起头,看着雾气从头顶上漫过,那一阵来自河面上的风,将雾气吹往公路的方向。我瞬间产生了错觉,就好像我穿梭于雾中,被雾气裹挟着前进。
我看向雾气离去都方向,发现这雾正在慢慢变淡,直到消失,这时才知道原来河水产生让雾气,到了河岸上,就已经在逐渐消失了。它们是凝结的水汽,产生于低温,而公路那边温度更高,等到飘过去,就被蒸发了。
等到看清了雾气,我才从雾气带给我的震撼和思考中回神,惊觉自己仍处在广场上,想起好像有三年没有涉足这里了。又觉得如果不是被雾气吸引,下次到这里,有会是在何时呢?
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我在广场上行走,感受着曾经这里和现在的变化。那时,我会在下班后,和几个同事一起,围绕广场转圈,在这个广场周围铺就着一层鹅卵石,踩上去,脚面上就会被按压产生痛感,也就相当于是足底按摩,所以大家都竞相在这里行走着,如今这里仅剩下我一人,我便能享受这仅属于我的按摩。
我看到了旁边的小径通往另一个小广场,从前那边总是充斥着音响的声音,那劲爆的音乐里,一群人随着律动跳跃着,那就是一个欢乐的舞蹈。此时也同样静悄悄的,我绕场转着,看着四周的文字,直到现在才看清楚,上面刻着的是二十四节气。
广场的灯依旧强烈,如白昼的太阳一般,照亮了公园里每一个角落。好像自从有年发生了一起让人痛心的案件后,每个地方都加强了戒备,有了如此亮眼的灯,倒是让人感觉到格外安全。
我有感觉到一层雾气,这次的雾来自眼睛里,夜越来越深,我感觉到了困顿,只好沿着来时路返回了,站在台阶上面,我拿起手机拍下了他当下的模样,因为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并不清楚,下一次再来此地,会是何年何月,这里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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