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月二十三日傍晚,夕阳恋恋不舍地将近落山了,金灿灿的光,有气无力地洒在山头上,柔和而美丽。
大山脚下工兵团又响起《送战友》歌曲,曲调优美,低沉伤感,词境贴切,烘托战友惜别气氛。
蓝球场上,四连战友们和杨秦岭一一告别,握手拥抱,不像崔根乱感情脆弱,泪水泉涌;可是杨秦岭眼睛里噙着泪花,咬着嘴唇,努力地克制着感情的闸门,不让它打开。
到了孕桥面前,和他告别时;杨秦岭用手拍了拍孕桥的肩膀说:“在我心目中,没有敬佩过任何人,也没有表扬赞美过其他人。可是,你是例外,我杨秦岭佩服你袁孕桥同克,好样的!”
在场上的四连官兵,立刻鼓起掌来,雷鸣般的,经久不息;此时此刻,这种掌声,与送别战友情谊有一点不协调,也不呼应;活多活少地冲淡了离别伤感!
杨秦岭戴着大红花,上了卡车;在车上,向四连战友挥手告别,告别了四年摸爬滚打的战友,告别了四年兵营生活。
这时候,天暗下来,模模糊糊,瞧不清面前的事物。一抹绿的大汽车慢慢地驶出蓝球场,冲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这俩天,送走了崔根乱,杨秦岭俩位老战士,八班战士心情低落,不舒坦。班里的两床位空闲着,冷冷清清,瞧不到标准豆腐块内务;八班里这些战士心里更是空落落,无依无靠。唉!从外到里两头空,崔根乱,杨秦岭真离开了八班!
“孕桥同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年年老兵退伍,年年新兵入营。这是不能改变的事情,也是保证部队年轻常盛不衰的事情。崔根乱,杨秦岭退伍的情形我难以忘确,终生难忘。”曹班长伤感地对孕桥说。
“班长你说的对。我不愿意他们俩老同志离开我们军械班,离开我们连队。多好的老同志呀!”孕桥和班长在班里说着话。
八班墙壁挂着两面锦旗,红绸子布料制作的,上写着先进班,正楷书,用医用胶布贴上,三个醒目大字。
一面锦旗是工兵团实弹射击先进班,含金量不高。为什么呢?八班是军械班,也是工兵团的军械班,这是班里职责。实弹射击成绩优秀的战士,才有资格进入军械班。
另一面锦旗,四营五公里越野拉练,获得头冠。击败常胜班六班,五十八班;全班战士团结一致,努力拚博,斗智斗勇,微弱优势取胜。崔根乱杨秦岭的贡献巨大,也显而易见的。
孕桥和曹班长瞧着一抹白的墙壁,挂着两面锦旗,百感交集,思绪万千,心里像大海一样,波涛汹涌,跌宕起伏,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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