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普车缓缓地驶出部队大门,在两束灯柱照射下,那么明亮,那么耀眼;向前飞快地奔去,离部队越来越远,离火车站越来越近;在夜色中,吉普车飞快地穿梭着。
“桥叔。给增爷爷,增奶奶有嘛带的吗?还有什么话要说。你好好想。”在吉普车里,金波嫂提醒道。
“没什么要带的,也没有什么要说的。金波嫂,我有一件事情求你,回到村中不要把月季姑娘的事情抖擞出去,最好连我爹娘也不告诉,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能为我保密吗?”八班长求情地说道。
“这是件好事情,打着灯笼都难寻到,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这样保密呢?俺想不通,更想不明白,桥叔。”金波嫂一脸懵圈地说道。
“村里人嘴杂,不知道说什么好,怕给我家这土院里,笼罩着一团乌云,黑乎乎;我家土屋土墙,需要温暖阳光照耀,平平安安,顺顺当当;在部队里,我的心才踏实,静静地安心工作;说白了,就是这个意思。”孕桥讲道理地说道。
“娘。二姐。桥爷爷说的一定记住。不要讲出去,包括增爷爷,增奶奶。”占虎也提醒地说道。
“好。我和妮子记下了。月季姑娘的事情任何人不讲,不说;憋在心里,烂在肚中。”金波嫂打保票地说道。
此时此刻,吉普车到了火车站广场,广场上一片灯光通红,像白昼一样明快,光亮;战士占虎和八班长孕桥提着皮包,陪着金波嫂和占虎的二姐,向着候车大厅急匆匆地走去。
随着人流涌进候车大厅,大厅里人挨着人,人挤人,人头攒动;整个候车大厅嗡嗡嗡地响着,声响荡漾着,一团嘈杂;南来的北往的,提着行礼,抬头注视着车次,焦急地迎着火车的到来……
“顾客们请注意,顾客们请注意,开往衡水的XXX次客车已剪票啦……”候车大厅上方,传来一位女同志声音甜美,悦耳的播音声。
金波嫂和她二妮子过了检票口,寻了人稀的地方,立即转身向占虎,孕桥舞动双手,嘴里大声说道:你们回去吧,你们回去吧。
“娘,二姐,车上注意安全,小心点。”在候车厅里,占虎挥动着双手,眼睛里夹着泪水,大声地说着。
站在占虎旁边的八班长一个劲地挥动双手,在空中一刻也没停,也没有说一句话……
这辆送行的,一抹绿的吉普车,在冉副连长指挥下,在十一点钟,准时驶进了工兵团停车场。
过了四天的时日,焦连长的爱人月英嫂子,月季姑娘也相继踏上归乡的路途,她们心中不舍,不愿意离开部队;更不愿意离开心爱的焦连长,这种感情难舍难分,唯有军人和军嫂深深地体会到这种酸痛滋味;月英嫂子的双眼模模糊了,泪水像断了线珠子,洒满了一地,湿了一大片。
月季姑娘不愿意离开,因为她心中多了一份牵挂和念想。这样一走,离八班长更遥远了,思念更加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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