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七夕节过后,村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但老年活动中心却又异常的活跃,老头们都在笑话回村上坟的刘二邦。
老刘以前一直在村里务农,孩子们都出去了也让他们两口子出去,省得他们跑来跑去。老刘平时也就在外面了,偶尔有推不掉的红白事回来一趟,他成了城市人了。
今年的七夕是三年疫情后的第一次庙会,村里搞的相当热闹,能回来的都回来了,老刘也说憋坏了,趁着这次机会也回来了。
时隔三年,老刘说起了所在城市的话,有年龄相仿的人就笑话他,走了没几年怎就变腔变调了呢?老刘说,外边的人听不懂有时候也听不惯咱们的话,我也是没办法。
老张说,你是想把自己变成那里的人,不让人家笑话你是村里人。回到村里,又想让村里人觉得你是出门人,让人尊重你。
老刘没有说话,老白说,你们忘了老孟了吗?他出去几天,回村就问人油炸糕里的馅是怎么弄进去的,让村里的大小人拿他作例子笑话他。
老张的分析也许说中了老刘的要害处。其实不光是老刘,很多出去了的没有一定生存技能的人都有那种找不到北的感觉,不甘心承认自己的无能,就拿腔拿调的把自己扮成是有本事的人,把自己扮成是有经历的人。
有人说,有本事的人是不装的,他们倒是害怕别人把他们看作本事人而给他们添麻烦。
人还是活的自然一点好,装终究是会露馅的,你的身份不是用语调表现出来的,而是你的观点代表了你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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