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饭

贵阳的风是很凉快的

并不像我浪荡了很多年的浙江

那边的风是及热的

假如你是躺着不出三分钟只叫你水泼了一般。

好在我躺着的时候并不多

所以那泼水一般的湿身感总让我背脊发凉汗毛直立。

好在自然的风中也跟烧了锅炉是一般的

不出三分钟你又在湿干之中徘徊了起来。

每次提起贵州

唯一让我倍感骄傲的当属这凉爽的夏日

当人们问起我关于贵州的那些事

便是拿的出口的便也只这一件了

你总不能说

这边人打架很厉害？

很能吃辣？

总归这些事上不得面的。

社会总归是被这些资本家推到了流水线上的

咋们得讲点挣钱的事。

你只捡了那让人舒服的

呼哧黑油的吆喝上。

没准省外友人觉得舒服

一股脑往这钻了来

这GDP他还上去了。

这不我要说的这朋友便是浙江过来的。

从她的嘴里听来贵州是很舒服的

要我问起她来舒服来自哪里她总道不出个一二三

所以我寻思着带上她先逛上两圈且看后话

贵阳的夏日落日很晚

不到八点那血红的日头是不会埋进黑压压的云城的。

所以这会儿我们还能看见山。

所谓山中有城，城中有山，在跨区的行程里朋友如此的叫唤着

在记忆力唯恐你能想起来的就只有她嘴里的‘牛逼’二字了

想来是这样的

一个几十年不曾见过跌宕起伏的山坡

他是很难想象出

山坡上怎么可以住的上人

他也很难想想城市的道路上居然是梯田状的

所以城中的山

正好点缀抚慰这匆忙的路人

山中有城

恰是希望拥抱了那耕种在烈日里山人

此刻我们就是匆忙的路人

至少现在在寻找吃食这一块

是忙的不可开交的路人。

所谓山人自然是山坡下的这群人

他们大多是贵阳市附近的。

有毕节的，遵义的，铜仁的

都在这里做起了生意。

如今的贵阳跟往日自然是不同的

要说哪里不同。

我又很难说的上来。

唯恐你听得懂那便晓得其中的意思

总叫人有一种叫花子绑了花西装卖唱一样。

热闹归是热闹总觉离经叛道

我们寻了一家新疆羊肉烤串做了下来。

风还是凉风

凉风的道路里自然多了许多吃食客

所以一个地方一旦人多了众态化了便也让人失了兴致。

风自然也算不上凉风了。

朋友酒喝得不算多

或许是位置不够好

人群熙来攘往

她只要了两瓶啤酒

一般我是很少吃烤串的。

所以烤串是多少我就忘了

我只是吃了一些蛋炒饭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独特吃食。

而我唯一不会忘记的当然是炒饭。

做炒饭的方法有很多

我唯一不能忘记的便是这一种。

兴许是朋友吃的不够爽。

没多久我们便离开了。

离开时打包带走了一些没吃完的烤串。

所以烤串自然成了今天炒饭的配料。

这个朋友不喜欢吃这样的炒饭。

甚至她感觉厌恶。

因为在她的观念里摆过了第二天的食物是吃不得的。

所以我对着我的炒饭。

竟黯然的神伤起来。

金黄色的米粒。

灯光在印在米粒上反射出昏暗的颜色。

这让我回忆起的很多年以前。

天空还没下雪。

但感觉更冷了起来。

现在是凌晨5点

这家人要赶在早上7点前把做好的400斤豆腐背到集市上去。

集市距离这里并不算远也就3公里左右的脚程。

不过每人要负重100多斤总是有些吃力，况且这家人他们都没吃饭。

不下雪也不结冰的的冬季最怕的额就是路面生硬。

这种硬容易让人脚下打滑，所以在鞋底帮上粗布条是一个有意思的活。

这是这个青少年从物理书上学来的。

在一家人忙着整理豆腐的时候他便自顾自的扯了些碎布条捆在一家人的鞋底。

这个方法很好用。

至少在一小时后他们就见证了这个实力。

是一个同村的老婆子。

踩到一块发亮的硬生石头上。

果然跟年轻人预想的一样。

手指全部压成了乌紫色。

老婆子说乌紫色倒也不打紧。

只是白瞎了这一些菜。

菜团子被老婆子用道草条子裹得有些模样。

现在这么一跤的摔了下去。

外观烂了多少不说，到时到了集市上总免不了被杀些价钱。

这一家人倒也不错歇下脚来帮这老婆子忙着收拾。

老婆子连忙感谢制住。

各有各的秤砣挨，都是一杆秤的。

忙了我的你们的不好弄

过了八点街头上进也进不去。

赶紧去吧。

这一家人唯独那年轻的脚力快些。

在这大冬天，他也就穿了哪一件单薄的衬衣。

小看他撩起了袖子。

空气里满是他呼出的白气。

只看他三部并做两步竟三两分钟消失在这茫茫的雾气里。

在看见他时已经算是回程了。

老婆子的菜已经重新搭理好。

摔了这一下脚程不免受些影响。

老婆子跟这青年人的父亲招呼起来。

竟是说些夸奖的话。

只看见年轻人将母亲背上的背篓接过

这一百多斤的豆腐在他身上却如无物。

至于那天老婆子说了什么话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只记得老婆子脚力很不错，现如今似乎我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和年岁了。

大约是她已经死了吧。

这年轻人的父亲终究是要闲得些。

更或者是为了照顾这老婆子吧他们就这么。

一路背着百来斤的东西一路聊着一路往集市走去。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约莫7：40的样子。

年轻人已经帮母亲支好摊子和遮风的摊伞。

这个集市比年轻人所在的地方要高很多。

所以风很大，不仅要只伞还要生火。

假如不生火在这里做上30分钟我保证你的脚跟石头一样冰凉。

所以生火也算一件大事。

一只小铁桶做成的炉子里面塞买了冬天打完玉米谷子的棒子。

这会可大有用处了。

在处理完这些事，天大大的亮了，街上走动的人多了起来，尽管地面有很多泥巴水。

那各自忙活于生计的人也闹热起来，这脚底下的泥巴水便没人顾了。

年轻人的母亲少时吃了一碗面条便过来接上他的班。

不一会那年轻人的父亲抬着一板子豆腐从街角挤了进来，果然如果这天完了些过了八点你是别想背着箩筐进去的。

母亲扭头问着：那老婆子如何？

父亲笑着：街路口运气还可以一家饭店全要了炸酸菜。

母亲笑着：哎呀，给她捏着一把汗。

笑声中年轻人随着父亲钻进街角把剩下的豆腐抬了进来。

人越来越多，脚下的泥巴也越来越多。

但没人管脚下的泥巴。

人们在这自由的集市贸易中找寻这他们需要的。

着装有红的绿的白的黑的。

这一对父子各自挎着一个背篓逐渐远离人群。

路过一家包子店铺

年轻人扭头看了看那刚出炉的包子。

我记得那天烟雾很大也很热。

父亲连忙说：要甜的还是咸的。

年轻人说：回去炒饭吃吧。

父亲也没说什么兜里掏出钱走了过去。

回程总是要比来的时候好很多。

省去了百来斤的东西加上又是下坡总是快很多的。

雾气渐渐散去。

一对父子一手领着三个包子，有说有笑的走着。

年轻人仅吃了一个便将剩下的两个装了起来。

这父亲也是慢慢的吃完一个包子将剩下的两个装进口袋里。

到家的时候父亲照如常例的问了岩脚下的那家人几点了。

那声音响亮浑厚8:50

接着父亲问儿子：煮面还吃吃饭。

年轻人：炒饭吃，昨天晚上儿菜不是没吃完。

炊烟渐起，老的忙着炒饭，少的忙着砍猪草。

炒饭并没有颗粒分明，也没有太多油。

儿菜（九头菜）化在锅里颜色分明。

年轻人远远的就说：爸我还有两个包子拿一个给你嘛。

父亲也笑着：我这里也还有两个。

笑声伴随着两把砍柴的的刀在磨刀声中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