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下》
植物们都在奔跑
如果我妈妈还活着
她一定扛着锄头
走在奔跑的庄稼中间
她要把渠水领回家
在晴天
我想拥有三个、六个、九个爱我的女人
她们健康、识字、爬山
一头乌发
一副好身板
她们会生下一地小孩
我领着孩子们在旷野奔跑
而如果能长久活下去
小云、晓东、小红和爱生
我们会一直跑进岩村的月光,重复童年
我们像植物一样
从根到叶,再长一遍
只有枯藤老树昏鸦,不见小桥流水人家读完这首诗,让我想起了我的童年,一起和二哥去河边钓鱼(现在河里连水都没了);妈妈领我在棉花地里摘棉花,还教我如何栽种烟叶幼苗(现在我们那都不种烟叶而改种辣椒了,成熟时一眼望去,红呀呀的一片,如同给大地铺上了一张大的红地毯);还想起了小时候在野地里捉蚂蚱,用狗尾巴草串起来,拿回家放到炉灰里焖熟后,卷到烙馍里吃;还有偷西瓜、捉知了、摔泥碗(崩的满脸是泥)、在刚下过雨的树林里溜达闲逛、玩沙包、推铁环等等,童年之于你我,真的是有太多的回忆和念想了。
但美好的事物往往都很短暂,感觉就是转眼间,我们都长大了,我记忆中年轻漂亮的妈妈老了,当时总感觉会的很多的二哥现在也结婚生子了,我童年时在那里留下无数回忆和快乐的村庄现在也都改头换面了,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把我们撕扯着,越来越远离童年。或许经过这多年的人世历劫,只有那些留存于我们内心深处的有关童年的“美梦”和“回想”,还会在某个宁静的秋日午后突然出现于我们的脑海,当这些难以抑制的情感出现,我们该如何去祭奠我们的青春,我们的过去,如何去告慰、怀想、甚至恸哭这人生最好的季节呢?
追忆永远是伤感的,对于多愁脆弱的人来说,甚至是致命的。就像一条河流,它越流越猛,越流越宽,当我们追忆的心无法把握,一个新的童年会不会由此诞生?
带着这种追忆之伤,我不禁想起了女作家萧红的那句话:呼兰河这小城里边,以前住着我的祖父,现在埋着我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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