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湿的,空气是冷的,四十多斤行李箱,七八斤手提袋,背上背着十一二斤的背包,挤着爆满塞不下只苍蝇的223路公交,人贴人,物挤物。
车里还散发着公交车专有的复杂味,我一手拉箱一手提包在背着个电脑包,四周的人总很喜欢我,往我身上靠,行李箱不听话每到个站点就跑,我为了稳住它不得不用力拉着,背包也不甘示弱到处撞人,手提袋拉着手不让我行动。
手说:我要断了,脚说:我快阵亡了,肩膀说:我快窒息了!眼睛盯着公交路线牌,过一站亮一下,嘴巴跟着叹口气,我拍了拍公交豪华精致的扶手:坚持住,马上到了。乘客不在喜我,渐少,一人扶着车窗像路面吐出脏污,哗啦啦一地,我扶着脸,默默吹着头发。
行到车站前,全身欢呼又哀痛,酸的酸,疼的疼,拉着不听话的箱子提着包,越过不喜我的阶梯,站在接送进出行人的门前,等着相约回家的人,风一过,手像放在保鲜柜的食物,冷得刺痛不失僵硬,手搓手脚踢地,为了温暖相互动。
心不停息叹着气:为了回家,受尽冷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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