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堂茶话~专用杯
文\嘉木堂主人
昨日提到了鸡缸杯,今日翻出旧作一看,此文犹在,转发分享。
小文如下:
最近坊间在传有人太任性,竟然用鸡缸杯喝茶,批评其不尊重文物。有批评自然会有辩解,解释说“出于激情,想喝就喝”。
非常性情的说词!
鸡缸杯的身世我就不累述了,它几易其主,那些拥有过它的人也是身份各异。一个酒器或做茶碗,牵动着那么多人的心。是它的工艺价值?还是它的拍卖价值?各有立场,谁关注谁知道。它现在的主人有上述行为看似重于它的功能性,是如此?谁用誰知道。
真算是一杯激起千层浪!
茶友圏近年来也是杯起汹涌,或锦囊包裹一杯出席各色茶局或在自己相熟的茶苑精舍留守一杯占据一格以示身份。
此现象可谓推动现代茶器市场工艺发展的一个动因,材质的多样,工艺的复杂,器型的创意,或复古或创新,就连一些古窑址挖掘出的残杯破盏也是狂锯猛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看不到的,我敢断言说若干年后这一现象会被记录在中国近代茶业发展史茶器篇中。
我等好茶之人也算是推波助澜之辈,回顾自己的茶杯史,五个字形容就是“喜新不厌旧”,或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多多易善”,再来,是个茶杯必须要印刻了两个字“专用”以显示与众不同。
对杯杯盏盏的喜爱好像也是与生俱来的爱好,喜欢收集杯杯盏盏坛坛罐罐此类器物,也乐于用杯盏作为礼物馈赠友人。
近来孩子开始吃辅食,那些装辅食的小玻璃罐也太过精致 都舍不得扔,不知道能做什么用,洗干净先收起来。为正其行还写了恒念物力惟艰之类的话贴在餐聽醒目处,妻挺理解我,说她找高人看过了,高人说我上辈子是个郎中,她就是吃了我瓶瓶罐罐里的药把病治好了,这辈子来报答我的。听着太聊斋了,但愿我上辈子不是个庸医,没给谁吃错过药,不然这辈子不定在哪里侯着我呢。想想还是把握当下,今生少造作一点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亦师亦友的知一兄也是喜好杯盏之士,对此我们交流甚密。大家时常会在普通师父的观堂茶室相遇,常去的几位为了方便就留下了自己的专用杯,放在茶盘上或藏在茶盒里,这样的好习惯大家彼此都挺认同。
渐渐的去茶室拜访普通师父的有缘人士多了起来,常去的几位有时如约而至有时也会不期而遇,在这一方茶盘之地交流学习。先到者总会默契的为有专用杯人士取杯、烫杯、奉茶,殷勤而亲切。一天,有位心直口快的茶友大呼道“你们搞特殊化”,听着心都在流汗,无言以对。瞬间那份小圈子的亲切与和谐之感荡然无存,当时和知一兄不期的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的了然彼此对此事的认知。
之后有过深度的交流,对此有了更深层次的刨析和认识。我、我的、我们、这些字眼背后的心理动因正是烦恼的根源。看似一个小茶杯却牵动着多少普罗大众的心,此后专用杯自然而然退出了我们在观堂茶室的茶事活动,其他场合有使用也是不一样的心去面对了。
所有爱茶人士的座右铭都可以是“有一杯清茗在手,到哪里都是快乐的。”
当然,有一个2.8亿元的鸡缸杯在手,到哪里喝茶肯定也都会是快乐的。
鸣谢普通师父的赵州茗茶和化身大众菩萨的临濟一喝!
乙未年谷雨次日子时
注:
赵州茶现今泛指寺院茶室的招待茶,临濟棒喝是一种骏烈的禅风。
记得以前问过普通师父好像就是临濟宗门。当时想了想如果不是,引用来体现在观堂茶室这一方寸之地,处处禅机、事事循理的境界应该不会有越什么宗门之界的忌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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