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七点半,江同学启程自驾回江西。
我观望了两天的节前路况,每天都在堵。对超过12小时的长途跋涉,内心是抗拒的。
假期前一周,他一个在深堂哥联系说要结伴回去,听说那位堂哥会开车,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起码有人会换着开。要是只有我们俩人,一定还会向春节那样路上会休息一晚,分两天行程开回去。
有意思的是等我们接上这位堂哥和他嫂子,人却说不敢开,因为平时没开习惯,技能生疏。回头听到我没考驾照就劝我去考一个,说以后可以跟江同学换着开。
我特别想怼回去,那你考了驾照跟没考的我不是一样啊。考了不开车,是你的问题。而我不敢也不想开车,考不考驾照是我的自由。
对于不能与江同学分担驾驶疲劳这件事,我没有过多自责和担心。因为第一次经历长途之后就约定好会优先选择公共交通出行,抢不到票再选自驾,但是要控制合理的驾驶时长,杜绝疲劳。
一个人要连续开十几个小时长途,我当然心疼的,但他要是坚持这样开长途,下次就不会跟他一起自驾回去,宁愿他找一个可以换着开的同伴,我一人去坐火车,也不想在一旁担心害怕。
不能因为是夫妻就要失去选择的自由,或者说任何事情都一定需要一方做出妥协。
婚姻内,我们仍然拥有说“不”的权利。
路上堵了很久,到第一个服务区后,原本打算吃点热乎的午餐,结果江同学看着排队人多就说不吃,非得回车里啃他最不喜欢的干面包。
我还没吃两口,他就胡乱塞完两片面包说饱了,紧接着就启动车子要出发。怀里抱着一堆吃的,手里还拿着面包的我连安全带都来不及系。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小声抱怨了两句,他当做空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有旁人在,我当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默默吃完手里的面包就停止进食了。
谁知堂哥没有眼力见地要塞这个那个给我吃,说我太瘦了要多吃点。这次我狠狠怼回去说,我一直都这样,吃再多也胖不起来,我们家就这个基因,我妈就很瘦。
听太多劝我多吃点的话,我更多时候感受到一种恶意。陌生人说,你好瘦啊,言外之意是你跟我们大家很不一样;认识但不熟的人说,你太瘦了,言外之意是你看起来不健康;家人朋友说,你怎么那么瘦,言外之意是要照顾好自己。
直到今天,我清醒意识到瘦子不符合世俗审美标准,标准以外不是那么容易被他人接纳的。那些脱口而出的相貌评价其实就是一种恶意,只是有些用善意伪装起来了,劝人多吃一点听上去太像一句关心,但我每次听到都只能尴尬一笑,感受到的跟关爱一点关系都没有。
以前说不清楚那种难受的点是什么,今天总算想明白了。没看清这点之前,我甚至是帮着他人来评判自己的,相当于认同标准以外的自己是不好的,然后苛责自己按照标准去改变,于是增重在这几年成了心头大石头。
今天第一次正面捍卫自我,这种感觉很爽。
是的,我终于接纳了很瘦的自己。
往后,“瘦”这个评价对我再也构不成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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