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作者: 派大星的派生活 | 来源:发表于2019-01-13 20:16 被阅读459次

    周天,雾霾,没有阳光,阴沉沉,湿冷。

    八点到了书社接受远程技术指导,又是一头懵逼模模糊糊不疾而终。瞬觉头昏脑涨,草草结束后,去参加了一个葬礼。

    除去家里老人离开之外,这是人生中第一次以一个成年人,局外者,独立的个体与代表出席这种场合,没有过多感情与情绪参杂其中,但依然是沉重,对生命的敬畏,对死者的悼念,人生无常,花开花落,天道不可逆,岁月犹可恋…

    外面寒风凛冽刺骨,一开口讲话,嘴里冒出的白色雾气感觉比往常要多,或许吸收了太多雾霾,吐出的雾气也就随之增多,伴随着哀乐和冷风,在别人喊叫指导下,严肃且虔诚的弯腰深深三鞠躬,便完成了最简单的流程仪式。愿逝者安息,天堂无灾难,病痛,折磨,无人生无奈,无坎坷曲折,愿解脱…

    回来后,被近一段时间以来大大小小的事压的提不起精神,加之刚刚氛围影响,便无心再去想工作的事,随即调头,回老窝。很久之前便想去老家看看,很强烈的想要回去,在脑海想了很多次,不是什么难事,却一直拖着没去。就想单纯的沿着弯曲小路,去田地里走走,不是想念,亦谈不上逃避,就是想在生活了多年的地方,发发呆,安静半天。

    无行人

    秋天是寂寥的代名词,紧挨着它的冬天比寂寥还要上升一个层次,可以算得上悲壮,树叶全部落下之后,干巴巴的,光秃秃的,但它还是有颜色的,灰白黑合成的,没有生机,但这不影响有顽强的生命力,有抗冻的动植物和人,怎么冻也冻不死的。

    小胡同

    我一直也没搞明白,我一家姓付的怎么被安排在了李家胡同里…

    字母

    我也一直没明白墙上的PP不是C究竟是爸爸还是妈妈还是其他什么人写的,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记忆里,从很小的时候就有……

    屋顶,与邻居家的

    不明白的事还有当年我养的大黄猫是怎么会有飞檐走壁之术的,总是能在两个屋顶之间来去自由的飞行,以至于我忘了后来它是怎么死去…

    大门紧闭,没能去看看院子里,应该满是尘土飞扬,没了生气……

    街道上也没看到什么人,或许都在傍晚时分才出来唠嗑。在我很小的时候,如果临近傍晚的时候,能有时间出去溜达一圈,也是不错的,虽然冷的抽不出手,但如果能看到好看的夕阳西下,冬天的干凉,我还是愿意忍着冷冻去拍下来的。这总让我不自觉回忆起小时候,二十多年以前,在不大的村子里,像现在一样,冬天街上少有人在,即使有,也是稀稀拉拉的三五个成一堆,一条街上,能有三四堆,裹着头巾,依偎着墙壁,聊着家常,扯着八卦。

    石碾

    村子发生了变化,墙壁换了颜色,人,来来走走,有生有死,唯一不变的是那个石头碾子,未曾移动和离开。这是村里的大人碾压五谷杂粮的地方,也是皮孩子嬉戏打闹撒尿的地方。就是因为有人在这里撒尿,妈妈把豆子碾压成豆扁,从此才拒绝喝豆扁粥。

    村头的水坑已被填平,若是往年冬天坑里全是水,结了冰,就有我们玩的了,天然滑冰场,村里的孩子不花一分钱就可以尽情撒野,搞不好还能洗个冷水澡。记忆犹新,小时候的我也是皮实,穿着妈妈做的棉裤棉袄,跟着哥哥姐姐去滑冰,踩到了薄的地方,一下掉进水里,除了头还能露出来,全身湿漉漉被伙伴们拖回家,一顿揍后,窝在被窝不敢说话,妈妈拿着湿衣服在炉子上来回烤…

    公厕

    公厕也是相当高大上,里面铺着地板砖,看着还不错,但还是喜欢穷嗖嗖破烂烂的老家的模样…

    我的小学

    现在一脚油门就到学校的事,以前却要走过两个村一个坑,天不亮就要出发,年龄小步子也小,不管下雪下雨,泥路多坎坷,我们也从不脆弱跟矫情,现在的小孩子们真的很需要走走我们之前走过的路,吃过的苦。

    校门前

    有了塑胶操场和娱乐场所,教室虽然还是平顶房,但着实高大上很多。学校外,二十多年前有一对老夫妇卖零食,茶水,卖到五分钱一份的凉白开,是我喝过最好喝的水。帮同学写作业赚到两毛钱,中途下课偷溜出来,会得意地跟奶奶说,来四碗,一饮而尽的那种,想想都很过瘾。如果按年龄这样推算下来的话,一百岁,他们应该是死去很久了……

    再也没有一人shu一口的雪糕,再也没有一片辣皮撕成多个细条分着吃,再也没有村里的溜冰场,再也没有灯火阑珊时,妈妈等我放学的背影…

    如果可以,多想多想回到从前,没有眼前的一切,没有不可知的未来,没有成年人世界里的辗转反侧。。没有如果。

    《瞎子》循环播放,以丧治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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