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吹来,让浑身汗水的阿芳打了一个激灵,被汗水湿透的长袖衫紧紧地贴到后背上,凉凉的。
阿芳站直了身体,看着被风追的哗哗摇摆的棉花棵上的叶子,纯朴一笑,用挽起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前方正在熟练用花钮拔棉花棵的哥哥,不由雄心又起,没道理被哥哥超过这么多。
阿芳把手中的花钮,(就是一个半米多长的木棍上,有一个铁制的弯弯钩子的东西。)倾斜地放到花棵旁边,用钩子钩住花棵的根部,手握着木棍另一头,一用力向上拉起,花棵根便拱着地下湿润的泥土,终于晒到阳光。
为了赶上哥哥,一棵接着一棵,一棵接着一棵……
突然一个晃动,坐在秋千上的阿芳差点掉了下来,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吹在身上凉凉的,这样的秋天跟刚刚梦中的秋天,那般相像。
只是阿芳看眼自己的手,现在这点子力气,再拔是拔不动了吧。阵阵香风飘来,似乎是院子里的桂花树在刷存在感,但阿芳却还沉浸在小时,在田地里干活的梦境中。
头上的枣树掉落一颗枣子,刚好砸到阿芳头上……
我揉着疼痛的额头,勉强睁开迟迟不想睁开的模糊双眼,随手擦了下嘴角的哈喇子,奇了怪了,看个书,也能睡这么香。
多少年没做过如此亲切的梦了,一日日住在这一方小小的,格子般的楼房里,真不愿从那一畦田的梦中醒来。
什么时候再有一畦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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