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天,三天……”
我常听阿姐念叨着时间,从1989年,数到了1999年。
此时我已17岁,我的存在,是为了延续家门的香火,然而阿姐的存在,是为了一个人。
阿姐叫他君清。
“阿姐你看,杜鹃开了。”
“……”
阿姐依然执着的数着,却无时无刻不盯着她手中的梳子。
“阿姐你看,青蛙在干什么?”
“两天……就两天了……”
我喜欢桂花,因为母亲的桂花糕。
母亲每年会给我们送来一次,一次可以吃很长时间,有了桂花糕,我与阿姐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今年又到了桂花盛开的季节,母亲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来。
“村口的王嫂前几天死了,听说,被发现的时候,身上都臭了……”
为什么会这样,母亲死了,我和阿姐怎么办?
“还有一天,一天……”
阿姐呢喃着,眼上闪着奇异的光。
我由衷的为阿姐高兴。
她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个头了。
我欣赏腊梅,因为它让我会有一种桀骜不驯的自鸣得意之感。
“阿姐,我以后要是死了,一定要埋在梅花里头。”
“你懂什么……你死的还不够惨吗……”
这是这么多年来,阿姐第一次和我说话。
我看见阿姐的手在不停颤抖。
有一道光。
“顾君清,顾君清,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有阿姐的声音。
眼前有一位老者,他闪着泪花,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玉儿……”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场梦,梦里盛开着凋零的朵朵桃花。
母亲招呼着我与阿姐,阿姐少有的活泼开朗,“小弟,小弟……”
快来啊……快来啊……这一切,本就是一场梦,梦醒了,自然就好了……
何氏有女名曰何玉,在十六岁与官顾君清识,由此上播迁之苦。
年十八,以忤父逐。十九岁以与顾君清妇先被强夺胎孕。二十三岁,与顾君清婚,婚夕以迫于浮言之种种压力而逃婚。年二十五以翻译官还顾君清侧,二十六顾君清与长者女婚,何玉还归于家。二十七何玉之父卒,何玉在家之学开之风生水起。二十八何玉之学以一场政突被拆毁,顾君清之妻有孕之曰。何玉在新年之前一夕与十七弟杀之,年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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