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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本书吧，这样
时间就有了颜色。我不是害怕
蜡烛自杀，也不是幻想
空气也能着火。可是呢？黑夜
统治每一块木头，黎明锁在
黄昏的棺木中。扫把星
到处流浪，天真的小女孩坚信
扫把星不是流星，流星一定在一个小房间里
吹生日蜡烛。只是奶油
画不出我的肖像，因为荞麦
有些苦，因为面粉喜欢跳舞，
因为三菜一汤是别人的
餐桌。我只是希望，
早上醒来天还
不热，这样我可以一把火
烧了自己的屋子。
所以牛棚里有几捆柴草，只是
卖火柴的小女孩还没有醒过来。到底
有什么能让我心动？难道是
冰箱冷冻室里面的
干净，难道是
血崩时逃跑的狐狸，难道是
数星星时别人递给我的
一瓶可乐？好吧，
先对付那个三个番茄，两个
留给我，另外一个让它烂掉，这样
苍蝇就会爱上我，这样所有蚊子
都是我的朋友。我也就不会
在白天难过，也不会在夜晚哭泣。
日子比湖上泛舟
更好过。可是这样的日子
我等了十年，除了认识几百个字，我都
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天亮了，
于是炉火生起。天黑了，
于是星星来
看我了。我从来只看书，
不看别的。所以书
不看我，我也是不看别的。只是
天气冷了，我就会想起
梦中做过的一件事，我给自己
找了块石板。醒的一瞬间，意识到
那是某人的墓碑。至于
是不是我，我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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