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到探春结诗社,就说到了园子里的姑娘们,说到诗社的活动,其实我本不是想说这个的。
看到他们一群十三十四岁的孩子,兴之所至,结了诗社,一起赏花喝酒作诗,真是青春年少哇!如同我们的青春!也是十三十四岁,正读初中,当时正是现代诗横行的时代
戴望舒“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舒婷“假如我爱你,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北岛“卑鄙是卑鄙者的同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顾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就是到了今天,这些充斥了我们整个青春的诗句还能记得一二,虽不如红楼里的姑娘们博览,却也因为小学时遇到一位喜藏书的老师,读了不少闲书,且从爱讲故事的爷爷那里听多了英雄演义,鬼怪离奇,神话传说,每每与人聊天都会引得听众屏气凝神,觉得自己才思非凡,也作那风流才子之事,写小说,写诗歌,对他人习作品头论足,兴之所至,也和班里几个搞在一起商量着成立个什么,不等我们想好,老师就推荐我进了学校成立的文学社。文学社也是筹备阶段,大家想着起个什么名好呢,“春雨”?“春芽”?“苗圃”?不但幼稚还有拾人牙慧之嫌,取生僻的又恐无人识得影响文学社的发展。中学校在一座名为“五一山”的山脚下,干脆就叫“五一社”好了,至于期刊就叫“五一山下”。简单好记,至少表达了我们是一群向往山外的山里孩子。一切就绪,作为初一的新生,我只按他们说的做就好了,按时参加集会,按时上交作品,听从社长的安排,用蜡纸刻了,墨兑上煤油,把刻了字的蜡纸压在纱上,用沾满油墨的滚筒均匀用力滚一遭,否则一张纸上的字就会有深有浅,有的油墨多了黑做一团,有的又太少,会模糊不清。推也好,拉也好,但千万记住莫重复,否则就有了重影,先前的轻轻滚动,新刻的蜡纸透油性好,不用重力。越到后头,力道加强,不过一二百张后就不太受用,如果滚的技术不太好,几十张就裂了蜡纸,用不得啦。印蜡纸时,最好是两个人合作,一人一手拿了滚筒,一手掌那装了蜡纸的纱窗,滚一下抬起来,另一人则快速地把印好的抽将出来,先前的人压下,推,抬,另一人又抽……配合得默契的话,效率还是蛮高的。开始,我是那个抽纸的人,后来熟稔之后,就换来换去,速度又提高了很多。初中时候的文学社其他活动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关于油印机的事儿却是记住了。后来语文老师看我语文还行就任我为课代表,其实,她哪是因为我学习成绩哟,比我成绩好的多了去了,她就是看中了我这个在文学社里学来的本领,初三的复习卷子的刻,印全归了我!刚才我翻箱倒柜,却一张卷子没找到!甚是遗憾啊。
随性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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