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我没醉
休言醉我如泥。踩高低?皎月怎生羞涩、渐痴迷。
愁何起?如丝细。更无倪。且去花间弄影、任东西。
海棠社作业,得诗友葛衣鼓琴点评,万分荣幸。我其实只写了一种醉态,没有他说的这么优秀。然友逐字逐句分析的非常到位,确是我所想表达的东西。小小练笔作,得友友这样用心点评,非常感动,我遂将它重新打印,细细品味,好好保存。
【葛衣点评】
相见欢词牌,宋初婉约派开山所用,筚路蓝缕,蔚然词壇大宗。然自李煜“无言独上西楼”和“林花谢了春红”之后,千年以降鲜见佳作。至“休言我醉如泥”出后,今人方知婉约派尚有一息存耳。
整首词化用李白《月下独酌》诗意,同时借用了辛弃疾《贺新郎·甚矣吾衰矣》句法,亦庄亦谐,毫不做作,寥寥数语道尽文人雅士醉后常态。
上片选取酒后话语及踉跄形态,直奔主题。否定句开篇,读来如斩钉截铁,足见作者谋篇布局别出机杼、卓荦不群。“皎月怎生羞涩、渐痴迷”句,显意为醉眼看月,把月亮看得羞愧难当,深意为以月自比,对比稼轩名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作者隐语可略知一二也。
下片写酒入愁肠,牵动无名愁绪,朋友虽多竟无一知音、无一可诉衷肠,万语千言终化为咫尺天涯、喟然一欢。“且去花间弄影”,与上片交代的“皎月怎生羞涩”暗相呼应,明月当空,孤影浮动,不知醉者人也月也,亦或人月同醉也。
整首词作紧扣“醉”字,是作者不醉之处也。文字不落婉约派俗套,立意也有太白、稼轩两大家支撑,足见作者功底深厚,且治学勤奋严谨。相信假以时日,定会学有所得、再有进境,婉约一派重现江湖当非梦谈也,宜乎善自护持。
葛衣评戊戌八月二十日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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