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个人极其厌恶“荡妇”与“破鞋”这两个词,认为是在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偏颇之词。但这篇文章在讲到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和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时又不可避免地,甚至要多次提及它们。
在我看来,《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就是一部讲述了一个情窦初开,穿着短裤的少年,眼睁睁看着岛上的男女如何将一个有着迷人美臀痴情柔弱的漂亮少妇,一步步逼入深渊的电影。
虽然到最后,那些镇上的中年妇女重新接受了马莲娜。但那个时候,马莲娜已经失去了当日的风采,不再摇曳生姿,不再光彩动人,她像是瞬间老了许多岁,再也没有那些美丽时髦的衣服,变得和那些平庸之姿一样得不起眼,并挽着自己丈夫的手重新回来的时候,西西里的丑妇们接受了她。
她们接受并只能接受那些不让她们产生嫉妒情绪的女人。他们无法忍受好看的女人,无法忍受丈夫被迷得晕头转向。
当她成为众矢之的,当她遭受那些面目丑陋的中年妇女暴力的摧残,当她眼里的目光发出求助的信号,当她赤身裸体满身伤痕,当她眼中的渴求变成了绝望。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从前说着多么爱她的男人,都站在一旁看着,也许心生恻隐,但没有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具完美的肉体被摧毁。甚至,是否在觉得可惜之时,还会生出一种摧毁美好的快感?
而《黄金时代》里面的陈清河,也是在丈夫离开之后被大家叫做“破鞋”的。原来根本没做过任何事情,可以让她与这两个字联系起来的陈清河,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破鞋,费尽心力,最后发现无路可行,唯一的办法,能让自己不被冤枉成破鞋,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破鞋。
没有人会真心实意去爱一个“荡妇”。男人们也许爱她美好的肉体,也许充满着肉欲,但没有人真诚地去爱这样一个女人。除了她的丈夫,以及离她们最近,了解她们的单纯的人。
一个女人能够得到多少男人的称赞,就会被迫接受多少妒妇的恶意。或许红颜从来都并非祸水,是史官,是百姓,是一个朝代,都把一切关于城门失守,民不聊生的罪名归在了“红颜”头上,而那些高贵的君与臣,那些寻花问柳的兵与士,却只是被安了个好色的名号。
“自古红颜祸多水”,这话怕是偏颇之辞,明明应是“自古美人红颜多坎坷”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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