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

作者: M晶 | 来源:发表于2018-10-20 16:23 被阅读0次

    前言不叙,分享一些我的住院心得:      1.神奇经历:手术过程我就是做了一个梦,整个梦就在温暖柔和的光中。然后就是医生叫我的名字,我立刻睁了下眼示意我听到了,又叫我做了几个动作。之后推出手术室,在过道儿我一直闭着眼,但仍感受到了光,柔和、喜悦,我当时脑子里浮现了四个字:非常成功!还有两句话:非常感谢为我做手术的医护人员,谢谢你们!推到病房,仍闭着眼睛,但是意识清晰。最开始是我妈跟我说话,我说:热!我妈:啊?(手术离嗓子比较近,所以开始说话是又小又不清楚的):热!:啊?:热!:啊?大概六七遍之后吧,我妈说:热?我点了点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再过来的是孙先生,我把被往下拽,手指着上面,意思是:我热,开空调。孙先生把被又给我往上盖好,问啥意思?几遍手势下来,也放弃了。再后来是我大姐来了,我说:热!我大姐说:热是吧?我点了点头。然后手指上面,我大姐说:开空调?我欣慰的点了点头。开好后又告诉我已经开到最低了,过会儿就凉快了什么的,不会儿确实就舒服多了。我还记得当时我自己窃喜的一句话:虽然我闭着眼睛,但我看的到你们啊!然后就是过了好多个场景,每个场景里人都不太多,身穿黑色正装,愉快的交谈,这时我是旁观者;这些场景之后就是有我也在里面,但这时候再过场景我就很难受了,我强制自己停下来,慢慢的停下来之后,屋里有人说话我就是不能承受的感觉!不能承受!任何一个声音都是负担,我使出力气说:别说话!还好要的单间,我还能制止下。这里给个提醒:病人还没能睁开眼睛清楚的交流的时候,尽量保持安静。别碰他,少出声。还有就是,在那么难受的情况说出的话一定是他特别想表达的,请一定把话听心里去。                                                              2.噩梦的一夜。最终孙先生跟我妈留下来照顾我,具体不详述了,主要是两点∶①各种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不说吧,他们还想不到应该怎么做,我说了吧,各种打岔。比如吧,好像是我想让孙先生给我拿手机我打字给他们看,他端着盆子就要去打水╭(°A°`)╮等等。②总强迫我做让我不舒服的事情,就比如输液,虽然我还不是很清醒,但我由大袋儿葡萄糖换到小袋儿好像是脂肪氨基酸吧的时候那种难受劲儿就又上来了,手脚凉,额头出汗,心慌得很,我说我难受让把护士叫过来,护士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刚做完手术肯定难受。我心想我当然知道,我要表达的难受肯定不是正常的难受啊。护士走了,不会儿我就吐了。又把她叫来,她说是麻药反应,我自己不这么觉得,我让她把液给我换了,输大袋儿的,难受劲儿慢慢就过去了,大袋儿液输完,她又劝我说可能是刚才速度快了,慢下来再试试,拒绝了几次,最终还是他们三个胜利了(一唱两喝),再试试,不出所料,不会儿难受劲儿又上来了,又把她叫来,想让停液,我妈在旁边还坚持说再慢点儿试试,说对身体好,有营养,,,我坚决的拒绝拒绝拒绝了。后来我也跟孙先生确认过,我说是不是我刚到病房的时候也给我输小袋儿液着,他说是有一袋儿小的。四五点钟手脚已经麻的不行,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掰都掰不开,护士过来说我是太紧张(这种说法我怎么可能认同?),让我坐起来,我摇头说不行,她说我没问题,可以坐起来,还有两个帮腔的,哎,我难受我自己知道啊,没办法,强忍着慢慢坐起来,她还想让我下床,我往后使劲儿躺下,还没到枕头,哇的一下又吐了。然后就让我喝水,我平躺着拿勺喂,这不等着挨呛吗,我懒得解释(解释也听不明白)闭着嘴不喝,这娘俩又一唱一和的劝说,这一晚啊,我的心情可以用狂躁来形容,就是在用生命反抗,一点儿都不夸张。大概六点多了吧,身体也更虚弱(头天喉镜,两天没吃啥饭,下午做的手术又抗争一晚上),越想越委屈,我都不确定还能不能见到我的主治医生了,(原本还想好好表现,让主治医生知道知道他手术成功并感到骄傲,结果。。。),我让孙先生给我大姐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我知道她弄俩孩子上班还忙很累了,我本来打算不想让她再折腾到这儿来,也不用看我,但是我当时就想:她能知道我在说什么,或许还能救我,或者实在不行见我最后一面请个假也值了,谁知道她把年假都请了。。。启示:①不要小看输液,给病人看液,不光要看液是不是没了,还要注意观察病人的表情,对输的液是不是有反应,又不是没有输液输死的。②在医院不光要听医生怎么说,有时候也要听听病人怎么说,毕竟他的感受是最直接的。                                                              3.曙光。等我大姐一来,那娘儿俩停止了一切“迫害”我的行为,我大姐来了就拉着我的手说知道我特别难受,我一下子就哭了(感动的,终于有人知道我难受了,虽然一晚上哭了好几次,但都是气哭的)换班的护士也给我输上了补钙的液,手也慢慢松开了。手脚发麻是缺钙引起的,这个说法我能接受,对于是我紧张的原因,我完全不接受。白天我大姐在主要是她照顾我了,说来也巧,就是在她不在的间隙,上午吐了,下午脸发烫,我婆婆给我用凉水弄湿毛巾敷了好几次,后来再量体温就正常了,其他时间都还不错。就是有点儿晚上折腾的后遗症,嗓子肿了(跟那娘儿俩吼的),还有头疼,一晚上没咋睡觉,白天也睡不着,头疼得厉害,他们轮流给我按头跟太阳穴,还好点儿,到晚上头还是疼,倒是没中午那么严重了,不过太阳穴已经是不能再按了,已经肿了,一碰就疼。晚上倒是睡了一宿好觉。这是从我的角度整件事情是酱紫的,从我妈的角度,我妈还很“善解人意”的说:谁生病都爱烦,生病的人就是暴躁,她烦咱们不能烦(能体会我听到这些话的心情么)。。。孙先生呢,跟我说:经过这件事情,我更加确定了,你只信大姐,别人谁你都不相信。你让我给大姐打电话,我还以为有啥重要事儿呢,跟妈我们俩张牙舞爪的,大姐来了也没觉得干啥啊,两句话你就消停了。孙先生这么说也是有前因的,以前有事情,即便孙先生发表了他的见解,我还是会比较愿意给我大姐打电话看看她怎么说,孙先生就会在旁边“讽刺”的说:快接受最高指示吧!...其实我也确实跟我大姐交代了一句话,我说:要是我神志不清了,让他们谁也别说话,别有声音。我以前也看到过一个说法,就是人将死或刚死的时候,亲人在旁边哭其实是对当事人的折磨类似的,仅供参考吧。还有那位被我折腾了一宿的护士,除了她的专业能力不咋行外,还是很感谢她的,一趟趟的跑了好多趟也没烦,这就很难得。             

    经历了这件事,我发现我跟孙先生在没有语言的环境中,默契度,为零~妥妥儿的不能再多了~还有在恢复的过程中,孙先生特别诚挚的跟我说:你越不说话越不行,就得多说。我:你崴脚的时候咋打上石膏知道家里养着?按照你的说法你应该多走路去才对!……(虽然我非常认可孙先生身上大多数人都不具备的优良品质,也很感谢对我的用心关照,但是婚姻中想掐死对方的冲动时刻那绝对是有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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