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小画,是我童年的玩伴,虽然多年未见,但我依然清晰的记得她小时的柳叶眉,丹凤眼。我最喜欢的是黏在我的身边,如果不是黑天要睡觉了,她不会回家。
作为矿工的子女,我们的父亲大多是军队转业被分配到矿区,而母亲大多是农村娶来的媳妇。她们没有工作,主要的任务就是带孩子,洗衣做饭。然后就是聚在房前屋后的大树下相互八卦。
小画的母亲很漂亮,小画随了母亲的眉眼,女儿如母般好看,做妈妈的应该很开心。可是我总不能理解,为什么小画母亲经常用最恶毒的语言骂小画,小孩子难免淘气,但怎么也不至于把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形容得如姬女般不堪。
一群家庭妇女在一起,好的或许学得不快,但骂人的话却惊人的相似,尤其女人们骂女儿的话充满恶毒。而对儿子的调皮捣蛋却很是宽容,或许气急眼了打一顿解气,女人们也不会如骂女儿一样骂自己的儿子。
在这样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基本上都会练出没皮没脸的品性,把母亲的骂当成耳旁风。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傲然不动。甚至孩子们有句不明深意的口头语,“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
只是小画天生敏感,心眼小,遇上骂人最毒的母亲或许就是她人生的劫。挨母亲的骂,小时候的她不会排解自己的愤怒,只能在心里拧成结,然后突然有一天在母亲有一次破口大骂是,她气抽了过去,口吐白沫。从此以后,小画落下了病,只有受一点委屈,就会抽风。
终于小画在跌跌撞撞中长大,她的漂亮很招风,一些坏小子经常围绕在她的身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早早的她嫁给了一个打架很出名的小混混。她以为自己会过上幸福的生活,没想到孩子出生不久,小混混就撘上了别的女人,开始夜不归宿。
小画的病又犯了,这次不仅是抽风,还有精神上的崩溃。
她疯了。
精神病分多种,她的病是狂躁形,看谁不顺眼就又抓又挠。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的母亲把她从婆家接回来照顾。女儿病了,这个会骂最恶毒语言的母亲终于闭嘴了。她开始修佛,经常双手合十默念“南无阿弥陀额”,却还是难免偶尔遭遇女儿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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