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冷面刀客》第二章：重返家乡

连载《冷面刀客》第二章：重返家乡宛清漪绘

重返家乡

雪野中的我远眺着北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是我魂牵梦绕了十年的家。想到此，我泪如雨下。

流泪的原因，一是看到家有亲切感，二是看到空有一处残破茅草房，而屋中的人就剩我一人还苟活世上，其他人尸骨已入土，屋中不再有欢声笑语，唉！唉！我怎能不流泪！又怎能不心疼！

就在我流泪时，听到身后有踩雪的'咯吱’声，回头一看是一只黄褐色的柴狗。

那柴狗走到我的脚边冲着我摇着尾巴，眼睛闪着温柔的光。

我知道狗狗如果喜欢人就会摇尾轻吠，看眼前这只狗不排斥我，我便弯下腰用手鞔子摸着它的头，它开心的轻声吠着。

因着它的开心，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我看了看天，晚霞烧得满天胭脂红色儿，我估摸晚饭点了，不想倒好，一想到饭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我拍了拍狗狗的头说道：“伙计，看来你也像我一样浪际天涯无家可归，咱俩搭个伴怎样？”

我的话刚说完就听到狗狗朝我汪汪叫了两声，然后看到它的头还点了二下。

我惊奇于它对我的感应，难道这是一只不普通的狗狗？

不管了，喂饱自己要紧。对，还有这个'狗伙计’。

想到此我快步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那黄狗也尾随其后。

我来到了家门前，大木门虚掩着。我用了力气才推开吱嘎乱响的门板，然后经过院子，院中的蒿草长得有一人多高，风一吹瑟瑟摇晃着，如残年的老叟。

来到屋门口，一看门用横锁锁着，那锁已锈得不成样子，我手指一发力那锁便闷声开了。

锁开门开，没等我进屋，黄狗蹭的一下蹿进里屋，然后回头对我晃着头。

我看着它不认生的样子，苦笑道：“你这只狗啊，找什么富贵人不行偏找我这一穷鬼！你还穷开心，唉！”

黄狗不理会我，可能是跑累了，趴在外屋地上眯起了眼睛。

 看着黄狗眯眼困觉我的嗑睡虫也爬了来，但一看到屋子满是灰土又发出惺臭发霉味道，无奈赶走了嗑睡虫，拿起门后的扫把扫了起来。

 待我打扫完已是饥肠辘辘，眼冒金星。

 我扶着门插板儿稳住身子，眼睛扫视着外屋：外屋是厨房，靠西墙根有一堆木材，木材近旁是一个圆肚大陶缸，大缸上方是我熟悉的井头。这是一个微型的辘辘井，打在屋中冬天省得冷呵呵外面摇辘辘。

 我看着锈迹斑斑的井头，心里在寻思着“它还会像原来那样汨汨的汲出水吗？”

 我想着想还不如行动，忙摸到井把，双手用力的摇起来。

 当我摇几秒钟功夫就见辘辘绳子越来越短，然后我眼中出现了我最想看到的画面：辘辘绳头挂着的桶里溢出水来。

 我忙将水桶拉到地上，然后把缸中久存的水倒在院中菜地上。

 有了水有了力量，可无米做不出饭来，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就被无米难住了。

 我苦着脸皱着眉在记忆里搜寻着，一下灵光忽闪，想起娘怕胡子强抢粮食，经常将粮食放在地窖里。

 我在东北角一处干柴下看到有木板横放着，心中一喜：这是我要找的地窖！

 拿开窖板我一个纵身便跳了下去。

 黑暗中我摸索着，当手触摸到麻袋，再触觉袋中有物时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

 由于袋子很重我只能倒出一部份，然后扛着麻袋爬出地窖。

 打开袋子一看是大米，但有些发黄。

 要知道十年了什么米不变颜色？我闻了闻没有太大味道，就是有也不能嫌，因为不吃肚子都不让。

 我烧好了水，将米下锅，随着水的沸腾，米的味道和柴草的味道齐齐的钻入鼻孔，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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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装炉匠  卧薪藏胆

 我就这样在家中住了下来，为何这么做只有我自己知道。

 家有家的味道，特别是我的家，因为仇人血刃满门，屋中血的气味纵然年代久远 也不会彻底消退，家人血的气味会增强我报仇的意志，是个警钟。

 我回囤子二周吧，街坊邻里便都知道了。他们有一搭无一搭的来我家串门，有的是真串门，有的是假打哈哈。我对来我家的人以礼相待，很快便和他们打成一片。

 我自知自己是带着使命而来，可不能盲从，要伺机行事。

 我的突然回乡怕惊扰到别有用心的人，为了掩人耳目我在来家乡前向一个铁匠学了淬炼刀剑的手艺，这次可派上了用场。

 我做了一个牌匾，上书“红火铁匠铺”

 铁匠铺面架势是摆开了，就专等客人上门了。

 店铺开张到第五天头，我正闭目养神就听得重重脚步声由远及近传入耳鼓。

 “嗨！小兄弟！有活接不接？”

 我等得就是这句话，因为要等银子买新米下锅，于是爽快答道：“开张为接活，接呀！”

 那铁塔般的男人近得前来对我详说些他要赶的活。

原来这铁塔大汉要赶的活是江湖兵器活，是要打一把刀，一把青铜晏月刀。

 我由于学艺精，对各种刀、剑、枪、戟都学习了，由其刀学的精于其它器械。

 我们谈好了价钱，约定一月后交付。大汉交完定金满意离去。

 到了一个月的期限，我想象着这第一笔生意的尾款尽数进腰包时的兴奋和满足感，兀自偷偷的看着黄狗笑了起来。

 我收敛起笑容等着铁塔大汉的到来，因为他是我的财神爷，我就盼他来。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看太阳落到山梁下边也没见大汉的半点影子。

 我垂头丧气的唉叹：“收点银子咋着么费劲儿？比生孩子都费劲儿，早知这样不如不接这闹套活了。”

 这事已过去了有半月余，一天，我为顾客打一把剑，正水中淬炼时就听得“咚咚咚”脚步声由远而近向我这边走来。

 我一抬头，四目相对我一下愣住了，心里道：“这不是我前几日望眼欲穿的铁塔大汉嘛”终于来了！

大汉来到我面前声若宏钟般开腔！：“小兄弟，等急了吧？哈哈哈……”

 一连串笑声过处震得院中枯树枝上的麻雀扑愣愣的飞走。

 我看着眼前大汉：觑黑面，方正脸，虎背腰，吊梢眼。今日比平日不同，右手缠着绷带吊在胸前。

 我忙回着：“哪里，哪里，不急，生意人连这点抻头都没有还咋做生意！你大哥留了定金我不怕你不来，不来我倒白赚了银两。”

 “哈哈哈哈哈……话撂得真龈劲儿！你小子看着年龄小，经历可不少，是常跑江湖的主儿。我……我想……”

 我看着大汉欲言又止样，接下了话头：“大哥承蒙不弃，诸多美言实不敢当，有什么话大哥尽管说，能帮上忙的小弟不会袖手旁观。”

 大汉听我这么说，双手一揖轻声说道：“多谢小弟慷慨之语，大哥是有事相求。”

 随后大汉对我说了相求的事。

 原来大汉是附近李家囤人，生性耿直侠义，专打抱不平，因而得罪了囤中的恶霸，恶霸派人一把火烧了他家房子，由于他会武功幸免于难，但房屋烧得落了架，成了无家可归之人。这口恶气生愣的憋在心底，总这么下去不是法子，所以想打把刀与恶霸决一死战之后吻颈自尽，又遗憾还没娶妻生子，所以打消死之念，但报仇的念头却没削减。

 报仇本是自己的事，可因救火心切扭伤了手臂筋骨，要三、四个月能痊癒，他心急所以想请武功高强的人帮忙。

 这类事不便声张，只能寻找妥靠人帮忙。

 我听了大汉详述，开始还抗拒，转念一想大汉一身武艺正是我踏破铁鞋要找之人，我这次帮他等于帮自己。

我和大汉说了我的决定：帮大汉这个忙，不收分文，但前提条件是大汉要将所学武术悉数交出。

 听了我的决定大汉神情游移片刻之后爽朗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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