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思考过我这大学5年。
从入学之初的那个畏畏缩缩的少年,到而今的谈笑风生。蓦然回首,5年的时光,弹指一挥,历历在目。
想必我是写不出那些慷慨陈词青春无悔的语句,也是写不出老练沉着的人生反思的。
谈到过去,心中仍会一动,如鲠在喉。
那里,有年轻的烦恼,有年少的错误,有个人信仰的沉沦,也有破碎的家国情怀……
如果,让我总结整个大学时光,就没有一句平整的话可以道尽。细细数来,忧喜怒悲凡俱。
在人与人的往来中,总有几个让自己满怀歉意的人,会无数次责备自己,在内心抓狂,对自己难以原谅……不能提及他们的名字,无法安放过往,这一切,竟像是无声的审判。
18年初春,一个人出走,带着愤怒和绝望躲进山林里,坐在阳亭里,迎着阳光,独自落泪。
谁不曾在深夜里哭过几回,你的过往,你的家国,这与年纪不成正比的种种,积压于心,无人能懂,更无处安放。
在更早的17年,那时候我满怀希望去寻找信仰,以为释迦牟尼的众生平等、世事无常、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可以用一生去仰望,去企及。
你要的信仰还是那个名字,远可闻及旧时的钟声,近可氲一缕梵香。然而,你的信仰里既有老庄的教诲孔孟的良言,还有易经经和草药的芳香……真相不再是唯一的,世界真唯物,恒古不变的真言就是,存在即合理。
这世界棒极了,你不会装点就out了,苦笑三声毕,也只能承认:野蛮人一生平安。
18年二次手术,坐车途经贵州威宁石门坎,听说对面的那片山上有伯格理的坟墓,趁堵车休息的功夫,对着远处的山坡恭敬地鞠了一躬。
后来,佛教的教主学诚出事了,那些嚷嚷着要上市的普渡众生之地也停歇了,看来世界真的变美好了。
学诚出事后,有篇文章的结尾有这么句话令人印象深刻:佛教的前途再也不用他操心了。
还记得红楼梦故事的开始也是因为一个和尚,在这片土地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和尚。
我也没什么好骄傲的,信仰被摔个稀碎,空留个愤愤不平。
考研期间,简略地跟学了马列主义,也熟读了毛主席语录,加之赶上了新时代,祖国一片欣欣向荣,突然想到祖国的崛起自己毫无贡献,真惭愧。
习主席说得好,幸福是奋斗出来的!
上考场的前一天晚上,我对着习主席的像深深地鞠了一躬。
党恩浩荡,没齿难忘。
5年的时间,从起点到终点,嗖的一下就过去了。而今回首,如同电影回放,剧情还是那么的熟悉,却有了可以思索的空间。
有些事,当时的感觉早已模糊,甚至真假难辨,过去真经不起推敲啊,一细思就变味,一较真就意难平。
或许,年少时就是这样,想的太多,做的太少。
梁簌溟说,年轻人最大的焦虑,是错把欲望当志气。所言极是。
过去5年最美的时光还是我们意气风发的老乡会,昭通杯上激情释放;一个人悠然漫步,无所思无所虑;每次爬苍山尽情歌唱,拿着个老人机拍拍拍,洱海边静静地坐着,不知思绪飞哪去……
这一切,都是真的,亲历过的人都记得。
回忆真是个好东西,我们所有的过往,静静地存储着,可以被遗忘,被想起,好多事,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你说了别人就知道了。
是啊,哪怕就是我这样的小人物,也因世界的精彩而变得与众不同。
那未来呢?大胆去拥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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