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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三个百年》第一章:萌芽:胡天拜师03

《我的十三个百年》第一章:萌芽:胡天拜师03

作者: 饕餮思文 | 来源:发表于2018-08-20 11:31 被阅读102次

    胡天毕竟只有五岁,好奇心正重,抬起头问道:“你瞧,那里有一条黄犬,你看到了吗?”
    “什么黄犬?我没看到。”
    那灵猫慢慢平静下炸起的毛,来回踱步,眼镜眯起来看着那黄犬,转而靠近盔甲人,上去在盔甲人脚面上挠了一爪。
    胡天正好奇,不知为何只有他和灵猫能看到那黄色的犬,盔甲人余生却看不到。就听到盔甲人叫道:“你这猫魔怔了?挠我做什么!”

    再抬头,盔甲人也看到了一条黄犬俯卧于地。
    “怪哉,那黄犬何时俯卧于地的?”

    所谓无知者无畏,胡天不等盔甲人反应过来就朝那黄犬奔了过去。此时,黄犬像是听到了声音一般,抬起头看着朝它奔来的小儿,许是护家心切,黄犬站起后,冲着胡天不断吼叫并伴随着呜咽。

    胡天来不及停下,由于惯性趴在了黄犬跟前,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弹指的功夫,黄犬像是变大了,龇着牙,伸长脖子,摆出快要把胡天吞下的架势。

    胡天就直直地趴在地上,吓得一动不动,盔甲人几个箭步赶上来,抓着胡天的衣领,把他拎到一边。

    “大胆恶犬,不可造次。”说话时看清了那犬的模样,是一条中华田园犬,状似狼,嘴尖且短,额平,此时耳朵正竖起,尾巴翘着,前腿扒地挠土,并无半点惧色。


    黄犬

    可天色已晚,破庙又有这犬守着,只能露宿街头,盔甲人退了几步,拉起吓得不敢动的胡天退到到了破庙对面的草房檐下。连续几日赶路,胡天早就眼皮打架,盔甲人也困顿不已,到了后半夜,也无暇顾及那黄犬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这才看清楚破庙的样子,只见破庙上写着“大悔庙”,这庙很小,小到似乎只有一间茅草屋那般。破败不堪,里面并无祭祀之物,只有一个木盒,殓了一副骸骨。

    “怪哉,此庙是何人所立?又为何人?”盔甲人上前扒拉了一下那木盒,看清了那木盒上的名字:律明氏。周围只有一个破烂不堪的苇席,一个无底的陶罐。

    盔甲人心想,放眼周围并无其他住处可遮蔽风雨,只得暂且在此歇歇脚。可谁知,第二晚,便被那猫犬撕咬声惊醒,胡天似乎被咬掉了一小块灵魂般,吓得在寺庙角落瑟瑟发抖,此时那猫犬都开始对话。

    “我知道你替你主人喊冤叫屈,没用,那律明氏确实犯规被罚。”
    “你这猫从何得知此消息?”
    “哼,此世为猫本是为助那胡天,我本是那管世间轮回主神身边的小斯,怎奈万物皆有轮回,这千年要为猫身。你又是何故在此害人?”

    黄犬似乎不愿提及,但不再龇牙咧嘴,后腿蹲坐在地上,前爪伸着,趴下了,似乎眼中含泪,慢慢地说起了一个漫长而又凄苦的故事。

    先说这庙宇的来历,这破庙是主人律明氏在修行时住的草屋,后来的字是他生前救助之人加上的,我是他生前救过的一条黄犬,此世只想护他骸骨周全。

    有名年轻人本是给花神浇花之人,怎奈和花神相恋后,花神被那玉帝捉去,贬下凡间成了每年只开一瞬的昙花。那年轻人被赐名韦陀,贬去芦山(灵鹫山)出家,让他忘记生前身后事,忘记花神。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修佛,可那花神一念、一瞬、一弹指、一罗预、一须臾,日日日月月,朝朝暮暮,都不曾忘记她爱过那个人。于是,每一年,她拼劲全力,万念聚集,在那韦陀给佛祖采集朝露时,一年光景只于一瞬间开花,只希望韦陀能记起她,可惜,韦陀始终没记起花神。但是,千百年来,花神一年只为韦陀开花一次,从未变心。

    直到有一天,我的主人,也就是律明氏,路过昙花,以凡人之眼看出昙花的落寞。上前询问:“你为何如此哀伤?”要知道,昙花可以辨别出仙人带仙气,妖魔带黑气,凡人什么都没有的。即便是惊诧我的主人能看出花神的落寞,也深知我主人不能帮到自己。于是回道:“你帮不了我的。”接着继续自己一年一度开一瞬的努力。

    40年后,主人早已到知天命之年,身形瘦削,又一次见到昙花,便再次询问:“你为什么如此哀伤?”昙花看了一眼,知道这是当年问她话的那个凡人,又一次回答“你帮不了我的”。

    又40年,主人已耄耋之年,身形依然瘦削,大限将至,来到昙花面前,问了同样的一句话:“你为何如此哀伤?”那昙花再次惊讶不已:“80年了,你问过我三次同样的话,我对你感激不尽。”

    “我想知道你为何在我一生的时光里始终哀伤?”
    “你是凡人,问了又能怎样?我是被上天惩罚的花神,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你又怎知我不能助你?那韦陀是你相见之人吧,可他怎能识得你?”
    “你已经奄奄一息,寿命将近,又怎能......”

    谈话间,夕阳西下,在夕阳撒下最后一缕光辉前,主人缓了缓气,跟昙花说道:“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最后,在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撒下时,主人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一手拔起昙花。
    “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天罚地诛我来受,苍天无眼我来开。”
    主人留在人世间最后一句话后,离开人世,带着昙花到了佛国。

    终于,昙花在佛国见到韦陀,韦陀也记起了花神,佛祖知道后便许韦陀和花神有一世的情缘。

    “我主人律明氏,却因为违反天规,一世漂泊,不可驾鹤西游,不可入东方佛国净土,不可轮回。那昙花,此后叫韦陀花,她此后永远开在夕阳之后,她见到韦陀的时候。可,谁还记得我主人律明氏?”

    盔甲人和胡天也在边上,听完后感慨不已。
    “你所言芦山(灵鹫山)可是在巴蜀之地?为何此庙在长安附近?”

    “稍等我解释给你,那小儿胡天,可超度亡灵,可愿意葬我主人,度我亡灵?”
    “胡说,他怎么会?”
    “难道你们没路过那个庙,不曾跟太乙救苦天尊学咒语?”

    盔甲人立刻想起来他们下山前的经历。

    “错过了,没学。”

    那黄犬也不恼,后腿蹲下,前腿站立,竟拜了起来:“若可度我主人,我愿成那利剑祝你们一臂之力,你们可求那老者帮忙,不胜感激。”

    盔甲人和胡天牵着猫又回了那出发的地方,此前的老者似乎料到他们回来一般,开门迎接,并一同前往超度亡灵,那黄犬果真成了长约一尺的剑,黄犬主人律明氏灵魂也得以入剑,有了归宿。

    再一看,那叫“大悔庙”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黄犬最后说了一句话:“移山救主,多谢多谢。”原来,那寺庙是黄犬移过来的形而已。

    胡天后来便拜那老者为师,打算此后在山上学艺。


    我是饕餮思文,故事那么长,我慢慢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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