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一样,好的作品一定有灵魂。
灵魂,就是给人以启迪的东西。
最近,重读村上《挪威的森林》,顺着书页最后的作品总介,又浏览了《听风且吟》、《1Q84》、《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史铁生的作品,是偶然在图书馆碰到,共六部,就借了《全编1》,目前2已看完,正在做摘录中。
发现,这二位大家有诸多共同之处:
1. 人物场景情感有代入感。
人物内心、对话编排、场景铺述均丝丝入扣,动人心弦。
在他们的人物身上,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或者感觉在生活中遇见过类似的人,无论是性格、情感,还是为人处世等,这让我想到,艺术源于生活,而超越了生活。
提挈着人物、场景、情感这些线条的,是灵魂的洞察,是灵魂对生命的呐喊与发问、沉思与探索。
2. 借作品,他们探讨的共同主题有:
(1)梦境与现实
《1Q84》里以两个月亮进行类比,《丁一之旅》则融入到了男主女主对于戏剧的探讨中。
(2)灵与肉,包括爱情与婚姻
这是诸多艺术作品中亘古不变的主题,也是爱情面临的困境。以上作品均有涉及,结局大抵逃不开:爱不适婚,婚非所爱;因爱而婚,心生厌倦。无论选哪一样,都有无法诉说的苦楚,都会陷入无尽的空虚。
(3)理性与感性,也即,男权与女权的斗争。《1Q84》表达了对女性婚后,遭家暴致死的弱势地位的同情,借青豆之手,狠狠惩戒了大男子主义一番,方式合法与否姑且不论;《病隙碎笔》则借画家之妻的死亡,向“强弱贵贱”分明、无情冷血的理性思维提出抗争。
3. 不止于文学,二人在音乐方面均有涉猎。
村叔是古典乐,一曲雅纳切克的“小交响曲”贯穿《1Q84》始终,《挪威》、《听风》、《国境》无不穿插了经典爵士乐或钢琴曲;
《丁一之旅》里,史生则穿插了自己对摇滚的洞见——那是春天的困兽,在牢笼里孤独地嘶喊,呼唤远方的爱人。
(大抵大家,对于艺术的涉猎,决不止一项,读丰子恺,他也提及自己的音乐造诣,胡琴、钢琴、小提琴皆拿来即奏。)
相较之下,我更喜欢史生。
喜欢他行云流水般、如诗如歌如画般的行笔。这也反映了他深厚的国学功底,古诗词信手拈来,嵌入行文中,严丝合缝,毫无违和感。四字一句,如凌波微步,境已转,情皆含。
(不禁感慨,我的古文之路,漫漫长矣。)
喜欢他内容的宏阔与大气。
虽然都有对于生命的思考与探索,史生更显广博。读史生,犹如遨游宇宙,一个人生命里会遇见的所有问题,皆有囊括;读村叔,犹如探索一个星球,基本上一个作品,一个主题,二三个副题。
另外,村叔笔下的人物,仅限于人物从一己的角度出发,对自身所作的回忆与思索、展望和期盼;而史生在保留了这一点的基础上,超脱了出来。不仅有人物对于自身的思索,而且还跳出了人物一己的视角,有第三方的观察(这一点,与培根三联画中手拿照相机、或头转向另一边的第三方很类似),有多方会谈,像《丁一之旅》里丁一这个身器与心魂的对话,心魂与史生的对话。
以上观点皆属管中窥豹,一家之言。如有不同,也属正常,可一起探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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