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我刚一坐下来,俩人便喷着酒气,看似热情却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傲慢,语气里也能听出几分戏谑。我就当同学之间说话无拘深浅,并没有觉得什么。侃聊中,村长同学问我:周老板请你给画画,一天给你开多钱啊?周老板财大气粗,想必不会亏待你吧?
我说:三十。
旁边的杨荣发听了,眼睛瞪得老大:啥?才三十?不干!那也太特么少了,告诉他,一天不给三百不给他干!
我说,净扯,我又不是画家,人家愿意用我就不错了,哪会给那么高的报酬,能给三十我已经知足了。
不行不行!等明天我给你问问,怎么也得给你长点。
这种酒桌上的承诺不过是逢场作戏,当然不足为信,我说了句客气话,随后话题便转到别的上了。
其间,村长同学悄悄问我:听说这山庄有几个小姐姐挺漂亮的,你见过吧,到底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可不知道,还没看见过。
杨荣发看了我一眼,撇丝拉嘴地说:你快拉几把倒吧,这事还能瞒住我俩,周老板请你画画,怎么不得给你安排一次啊,弄两个小姐好好伺候一下你,要不然三十块钱你就给他干活?
村长同学也在一边凑火:人家老王当过老师,在乎自己的羽毛,干了也不会说,哪像咱俩不打自招的。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半点正形,我一听他俩的话越来越不着调,便不想跟他两个醉鬼再聊下去了,就说下午上班点到了,我得干活了。
村长同学起身拉住我:别呀,晚去一会周老板还能把你咋地?我们老同学好不容易见面了,不得好好近乎近乎。
杨荣发也在旁边说:就算看我面子,他也不敢说你啥。一会喝完酒,咱们几个过去找几个小姐姐乐呵乐呵!
我心想:快拉倒吧,我可不跟你俩去,便说:我可跟你俩比不了一来我不能花那个钱,再说让熟人看见了,我还咋在屯子里混?
怕花钱哪?我给你拿!老同学一回,这点事算个屁啊?杨荣发平时就挺能忽悠,喝点酒就更没档了。两个人带着酒劲磨磨唧唧在那里连熏带吹没完没了,我借口上厕所跑了出来。
后来他俩什么时候走的,到底有没有去找小姐姐开房,以至于怎样离开的山庄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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