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总是那样的寒冷,我站在原野上,狂风卷起的沙粒刮的脸颊发疼,呼吸了夹杂着冰粒的寒风,肺像是要裂开一样。
远处黄云层层叠叠积压在天际,阴暗而压抑,灰蒙蒙一片,像是浓稠的水彩,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这里太辽阔,太空旷了,放眼望去,竟是找不到一处藏身之地。
像极了这天下。
胸口闷得发痛,可我竟依然不想离开。
疼痛,意味着我还活着。
我的恋人,臻漓,他便睡在这里,睡在这片广袤无垠,劣风疾雨的土地上。
我能感受到他,从呼啸的寒风中,从压抑的气氛中。
我不能走,他很怕孤单,以前就算我离开一小会儿,他都会惊慌不已,我要是走了,他一个人睡在这儿,该多害怕啊。
我相信,他也能感知到我的存在,能睡得安稳一点儿。
我不记得自己已经在这多久了,也许很久很久了,也许才几个月,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
也许等不到了呢…
可是他不知道,我有多想等他醒来,告诉他,我有多爱这片土地,因为这里有过我们一起度过的是岁月。
无数个,或喜或悲,鲜活的,日日夜夜。
后记:千年光阴者,枯红颜,转沧海,平三千里河山,天光云影,难于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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