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无一例外的坐在家门口,有的三五成群的聊天。反正村子里又没有出现过病人,大家报着这一想法,几天前捂在嘴上的口罩也没了。
而我们俩口子习惯了去外面走走,不喜欢扎堆,特别是这种情况下,我觉没人的地方比有人的门前要安全的多。
碰到左邻右舍,难免点个头打个招呼,老公说我爱说话,爱搭理人。是吗?为了陪他,我觉得自己都成了另类。以前吧也是这样,人家都在家门前说说闲话,拉拉家常,我俩常常从众人注目中不自在的走过。惹得所有都说,我俩是村子里的模范夫妻,常常是笼笼不离绊绊。
其实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为我们的所为感到有些不安。前天出来的时候,见过三个人,几过五十多只水鸟,浮在渭河之上,那钟惬意的欢畅是我们此时的人类所没有的。阳光是它们的,自由是它们的,天地之大也是它们的。
老公说,看看吧,就你爱出来,顶风作案。
好吧,在我打算把家底坐穿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了,说出来走走。
走过三三两两的邻居,上了村后的土坡。窄窄的土路被一棵横躺的树枝挡着,还好能越过去。
土坡上左右都是麦田,麦田里有一家三口,男人在砍田边的树,女人在训斥不听话的男孩。沿路往上走,地里有一个锄草的人,还有一个站在地边发愣的老人。往日不见人影的上面,竟然也有了像我们这样溜达的男人女人,看来大家都找没人的地方去。
等一圈转下来,按原路返回,路竟被两张大铁皮堵住了,摇都摇不动,更别想着能出去了。想起来下来的时候,有人从麦地里往西走,原来这里没有了出路。老公有些急躁,我说大不了多走些路罢了。
谁知从麦田里过去,这条大路也堵住了。又往西走,能进村的路都有可能堵住了。老公说从这下去,这可是华山一条道了。我说这能下去吗?陡峭危险,只有能放一只脚的脚印,而且有一米多高的地方没了放脚的地方,看着齐刷刷的样子,是故意新挖断了。老公说他背我,这时候有个威武的老公,就有了绝处逢生的希望。終于猪八戒背媳妇,才回到了村子里。那份尴尬和狼狈因为老公背上的土迹被擦掉而轻了些,左右两望,没人,还好,还好,丟人不至于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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