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苍云发出一声笑。
霸刀重重地砸下酒坛:"笑屁。"
"他一定是个断袖。"霸刀顺着苍云的眼光看过去,长歌正在与人切磋。
"那可不一定。"青色身影纵身跃起浮空,琴音凛冽,破空穿云。
"我之前见过他,和一个七秀女孩儿一起。"霸刀将注意力回转,扒着酒坛看了好半会儿,终于是一丁点也没有,失望地松开手,罐子滚几滚,掉在地上发出闷响。
长歌指力微滞,旋即如石沉水底,波澜不复。
"不,你看他,一个大男人,头上还跟女子一样别花。长的也……"苍云皱眉好半天,才道:"也跟朵花儿一样。"
"芙蓉如面柳如眉!"霸刀支着下巴,无酒无钱无所事事:"卷上珠帘总不如。"
苍云冷漠地哼声:"我书读的少,但不要骗我,这两句没有押韵。"
对面那人不以为耻,反而叉起腰:"兄弟,我再给你念两句!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唔!" "下作。"苍云连忙摁紧他的嘴。眼神却不由向远处瞟去,仿佛是自己做贼心虚。霸刀也望过去。
又是那个长歌。
"其实有个问题。"他挣脱苍云的桎梏:"断袖?"
"断袖。"
"还是南方人?"
"南方人?"
"断袖还是南方人?这是个问题。"
"哦?"苍云迷茫而困惑。
"你知道他们那里的男人从小就不一样。"
"什么?"
"他们穿浅色衣服,从小就弹琴画画。养温和的食草动物。说话文邹邹的。还会医术。"
"难以置信。"苍云惊讶之后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他是个南方人。"
"等等----"霸刀叫道"看那儿!"
一个五毒姑娘言笑晏晏,长歌正在对她说些什么。
"呸,他是个断袖。"
"你刚刚还说……"
"得了吧,你看,你看。多水灵的妹子啊,是个正常男人都忍不住撩一撩。好家伙,这长歌面不改色啊。"
"你也想?"苍云忍了忍,还是小心翼翼问道
"撩个几把,我只想和她……"霸刀斟酌之后挑了个体面的词:"共赴云雨。"
苍云脸色微变。急匆匆解释:"不对!他是个南方人。你看他的服饰都是千岛湖统一发的,这说明不了什么,这多长时间都没见他和男人搭讪。他不是断袖!"
长歌像是福至心灵,忽然抬头与他们对视,嘴角浮出礼貌的微笑。
"嘁……断袖。"霸刀也表演起来,朝他略略点头,一边悄悄反驳:"这不就是。"
"南方人。"苍云干巴巴重复道。
"你怎么这么倔呢!"霸刀气急败坏,撸起袖子就要揍他。
"呵。"有人轻笑。
旁桌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年轻人坐了过来。
"他是断袖。"轻飘飘一句话。
苍云感觉被侮辱了,我们研究了这么久,你说是就是了?
苍云脾气不好,喜欢打人。一站起来,有黑云压城之势。
"你凭什么说他是断袖。"他恶狠狠问道。
"呵,我们刚从床上下来。"那人轻飘飘走了。
苍云颓然回身,恰见一人笑眼温柔,长歌不知何时悄然而至。
"两位侠士,不知可否共饮一回?
"
"好。"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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