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荡魔神侠郑义沿着灌溉有水河,向西北行走了一段路,寒风渐起。这时,郑义也稍觉疲乏,便寻了一个背风处略作休息。待他一睡醒来,天光已经发白,遂起身前行。
顺着河岸,郑义走了两日,来到汪史楼村的对岸。他站了高处,向汪史楼张望。观看一会,感觉异样:“前次经过这村时,在河中就能看见几只小船,上岸就能听见鸡鸣犬吠之声。现在细观那棵大柳树下,空空荡荡,只有几根拴在树上的绳子,象几条死蛇一样有的垂在水面,有的搭在河坡上。”再仔细倾听,村内好象一片寂静。
“不好,汪史楼村可能出事了。”郑义念叨间,一个纵跃飞到对岸,疾步奔入汪史楼。他刚入村口一看,就大吃一惊,因为眼前的情形确实让人触目心惊:一间间被烧没了屋顶的土楼,四壁黢黑,象一张张向天张开的大嘴,对老天爷诉说着冤情。
“还有人吗?”郑义满怀悲愤地喊着:“乡亲们,还有人在吗?”他一边喊着,一边走进一家的屋内。他一到门内,看了一眼就慌忙捂着嘴退了出来,因为他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似的干哕难受。
观书君子,你道他这是为何?原是这家的几间室内,灰烬厚积。烟灰窝里,几具烧焦的尸体,被横七竖八的堆了一片,大小不一,四肢不全,五官残缺,一个个烟熏火燎的黑乎乎,状如厉鬼。
郑义忍了恶心,窝着怒火,又看了几家,都是焚尸积屋,火烧一尽。他明白:“汪史楼村被万恶的凶残之魔屠村了,而且还被劫掠一空。”
实在不忍再看下去,郑义仰天长啸一声,怀着无比的愤怒退出了汪史楼村。这时,有三两只在村外的狗,猛然看见了郑义都急“汪”一声,象受了惊吓一般,夹着尾巴远远地跑去了。郑义眼亮,认出那是这处村民养的家犬。如今是它们的主人家破人亡,它们劫后余生,但却是无家可归真正沦为了丧家之犬。
郑义回想,一个多月之前,他们途经汪史楼村补给食物,还受到了村民的热忱招待,这些狗也围着他们绕前绕后地撒欢儿,表示对客人的热烈欢迎,与人毫无陌生感。现在,它们见人却表现出了如见虎的恐惧。这让郑义不由地猜想:
“这些通人性的狗狗们,一定是目击了裂肝碎胆的人间恐怖事,惨情铭心,否则不至于如此反应?”
“安息吧!淳朴善良的人们。我祈愿你们在阴世间再无痛苦。我――荡魔神侠发誓,一定为你们查明凶手,让那些罪该万死的人间恶魔血债血还。”郑义克制着胸中的愤怒,思考着:
“这等凶残地屠杀全村并且付之一炬的恶魔,究竟是什么心态能做出如此天地不容的绝劣之事?汪史楼村人几乎孑立于世外,他们能与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遭致如此报复,被杀了个鸡犬不留?不管怎么讲,能做出这般惨绝人寰屠村案的,绝对是穷凶极恶、没有天理人伦之辈。”
“但凡世间,再坏的事,再恶的事,十有八九还都是人做的?屠烧汪史楼的如果是人,那又该会是些什么人呢?”郑义微闭了眼睛再一想,忽然悟道:“咦!事发近日,是不是与前些日子的大船有关?对,此地百里荒芜,人迹罕至,只有那群不明之辈到此。即使不是他们行凶作案,他们也应该见到了什么?从积灰残木尚温的迹象来看,屠村残案应该就在这六七日之内。大致吻合那群人来去的时间。对,一定是他们。追。”
郑义把事情捊顺了,转身急欲待走时,忽又一想:“汪史楼村人惨死已属无辜,岂可再使他们曝骨后世?人死讲究入土为安,我再尽力为他们的后事略表一点心意吧。”郑义这一想罢了,调气运功,掌出神力把那汪史楼的土楼墙缓缓向内放倒,竟然灰不飞,尘不扬,四面楼墙挨排放倒,墙倒坟起,天下奇事一桩。
“乡亲们,安息吧。我为你们追凶报仇雪恨去了。”荡魔神侠言毕,向着大坟双掌合什一拜,转身走向灌溉有水河的岸边,沿河向着西北疾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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