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因为感冒发烧,所以吃了药,早早地就上了床。
然而下午睡了几个小时,晚上躺在床上却没有睡意,浑身无力,脑袋昏沉,身下的床怎么摆姿势都不舒服。即使夜晚降临,空气仍然充盈着热气,总感觉趴在我身侧的仿真狗狗都在散发热气。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睡一晚就好了,我告诉自己。
可惜我的眼睛闭上了,耳朵却支楞着,听着四方的动静:窗户对着我家后房,床边种着一棵枣子树和一棵核桃树,树冠很大,却也阻挡不了热空气的步伐。奶奶在洗漱了,她漱了口,洗了脸,洗了脚,对了应该还简单地擦拭了汗,这天真是热。奶奶一步一步朝着前屋走来,她开了门,关了门,开了客厅灯,然后,打开了电视,隔着一堵墙,我听见微微的电视剧声,奶奶肯定又在看那部玛丽苏剧,名字雷人,剧情也雷人,可怕......
我的......思绪......有些......疲倦了......
我想......睡了......
不要感冒“哎呀,你得弄啥子嘛......”一道有些尖利的女声活生生将我从坠入梦乡的崖边拖了回来,我稍稍睁了眼,望向窗户,黑色糊了一窗户,但是却有一道白炽灯撕破它,打在我对面墙上。
又是隔壁的婆婆在叨叨她的外孙,不用太久,她的女儿的声音就会插进去,不会太久的......
“你不要弄,我来......”你看,我说的对吧。
我伴随着二重奏,昏昏欲睡,思绪就像长了触角的偷窥者,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真是八卦......
感觉才闭上眼,突然就醒来,隐约感觉房门口有声音,下一秒就听见大力开门的声音,一道强光射了过来,应该是强光,但是我的思绪已经胡乱交织在这一二十平米中,即使我被迫醒来,它们依旧不愿回到我的脑子里。
“嗯.......”我皱起眉头。
“醒了啊”,奶奶一把打开寝灯,“好些没有啊,喝点水”,
我接过水“好多了”,一口温水下去,思绪慢慢回笼。
“几点了啊?”我问道,接连几口温水下去,嗓子舒服多了。
“11点了,”奶奶接过水杯,“接着睡吧,明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嗯,好的。”我躺下来,刚刚准备盖上被子,
“不要盖棉被,”奶奶,“盖这个,你的被子太厚了,把这个搭在身上,凉快,”说着就将一块浴巾搭在我的身上。
确实凉快多了,没有棉被带来的燥热,我闭上眼,八卦思绪跟着奶奶的动作关上灯,带上门,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夜安稳。
再次睁眼也是伴随着奶奶的开门声,奶奶看了我一眼,回啧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裹回了棉被,盖得严严实实,却没有感受到热,真是奇怪。
我爬了起来,理理头发,声音还是哑的,“几点了啊”。
“不到六点,”奶奶问我,“好些了没有,再喝点水吧,发烧多喝点水,”说完就转身出去到水了。
我呆愣地点点头,哑着嗓子回答:“好多了,身上有力了。”
喝完水,奶奶说:“我去煮稀饭了,一会儿你起床吃了饭就再吃药啊。”
“嗯嗯,”我回答道,眼皮依旧沉重。再次想回归梦乡,却是不能了。
睁大眼,伸伸懒腰,将手机开机,连上网,发现昨晚发给妈妈的微信失败,重新发送。东点西点,磨蹭到七点半,起床了。
一场感冒,一次发烧,赐予我昏沉大脑,无力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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