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舒
许多年前,老家低矮的院墙,是用土胚垒成的。土胚院墙上面是冻红薯的绝妙场地。
深冬时节,天寒地冻。
起床最早的父亲,“吱嘎”一下推开屋门,惊叹了一声:“呀!下雪啦!”
我连忙从暖洋洋的被窝里起来,站在门口,看院子里,房顶上,草垛上,大树上,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天地之间,白茫茫雾蒙蒙的一片。
父亲戴着棉手套,握着大扫帚,开始扫院子。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跟儿,看见昨晚放墙头上的那块儿红薯,被薄薄的一层雪盖着,只依稀看见大致的轮廓。
我把红薯拿出来,抖落掉上面的雪,来不及看看到底冰冻了没有,赶紧偷偷的装进书包,然后,若无其事的上学去了。
学校就在村子西头,早自习也没有规定上课时间,村里的孩子起床后去读书就是了。
路上的雪还没人扫,几行歪歪斜斜的小脚印,一直延伸到学校的方向。我顺着脚印咯吱咯吱地走着,一边拿出那块儿红薯啃了一口。呀!冻了,真甜!
多么美好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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