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散文精选《生活是可爱的》,翻至继续看的那一页,一片深绿泛黄的“叶子书签”赫然在目。
这个书签,不是我特意制作的,是我无意中将它,一片叶子,当成书签使用的。这片叶子,叶柄长而纤细,略微枯黄,叶片菱状卵形,叶片上纹路清晰,边上有个小折痕,是我刚取出时不小心碰折的。
它是乌桕叶,是我去寻找初夏时的乌桕树,心血来潮,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随手放在包里带回来的。这次借的书,封面多数与书页平齐,必须用书签,几本书轮着翻看,床头柜抽屉里的书签不够用了。想起包里的乌桕叶,便取出,叶子已经不是刚采下时的新鲜嫩绿,已经被压平发黄,如纸般发脆,用力易碎。不过,有长长的叶柄,叶面宽大,用作书签,倒是极好,唯一要注意的是轻拿轻放。放在书里,怎会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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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叶子是我特意去天桥那里寻得的乌桕树上摘下的。我曾经在冬天时写过一篇“简书”日志《乌桕》,同事找我给公司文学杂志投稿,我不想另写,便将这篇日志,稍作修改,发给了他,然后便将此事忘了。三月份发的稿,直至六月份杂志发刊,我重新看了这篇自己写的文章,读至最后一句:待到春暖花开时,我再去公园,去天桥,去山上,看不一样的“乌桕”树。才猛然想起:“对啊,我曾说要在春天去看不一样的乌桕”,如今春天已悄然离去,夏天都已经来了,那我就去看夏日的“乌桕”吧。
于是,我开始留意“乌桕”树。每天上班都匆匆忙忙,路过公园,明知靠路边的公园里有几棵乌桕,却不能停下来细看。有一天清晨,豆爸去加班了,我自个儿跑步,便跑进公园,特意去看公园里面的几棵乌桕树,那几棵树长得很高,足有十多米高,抬头仰望,依稀能辨别出叶子轮廓,像乌桕叶,却不敢肯定,拍照查询,虽然只是乌压压的叶片,识花软件上显示的的确确是“乌桕”。
有几回,我跟豆爸上山,我在“黄沙湾”的那条路上,看到了几片“乌桕”叶,抬头看树,树在哪里?乌桕与其他树交集在一起,又因为树高,仍然只能看个树影婆娑,无法看得真真切切。
公园里和山上都没能细看“乌桕”,迫使我对去天桥看“乌桕”的想法,更加强烈。不过,还没有等我去找天桥那棵,冬天时最初引起我关注的“乌桕”,我却在绿道边上看到了好多棵乌桕。原来在大桥公园里,有这么多棵乌桕,以前在绿道上跑步,只顾往前跑,忽略了路边上的景。这回因为身体不适,将跑改为走,却意外发现了乌桕树,而且绿道是架高的,看乌桕树看得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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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乌桕树,绿意怏然,叶子密密麻麻,如撑开的伞。在叶子间隙,黄色的花清晰可见。花序长长的,远看像毛毛虫。后百度,知乌桕花单性,雌雄同株,聚集成顶生、长6-12厘米的总状花序。雌花通常生于花序轴最下部,雄花生于花序轴上部或有时整个花序全为雄花。
虽然在绿道上也能看清乌桕,但天桥边上的那棵,我还是想去看一下,仿佛这是我与那棵树的约定。于是端午节那天,我去图书馆还书,没有借书,先去天桥看乌桕。原来天桥下面不只一棵乌桕,而是种了一排的乌桕树。有台阶,我可以从下往上看,可以平视,可以近距离的细看。有的叶子有一点点的泛黄变红,如果秋天来了,是不是会满树火花?看着精神饱满的叶片,没有忍住,采了一片,放在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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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书签,唤起了我的寻乌桕之旅。是不是待到秋高气爽时,我再去看一看那时的乌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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