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特别好,百无聊赖,在房间里晃荡,走过书房的门口,听到巨大的“嗡嗡嗡”的声音。
“蜜蜂!”对于在农村长大的我,一个被蜜蜂蛰过的人,在大脑发出信号的同时,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眼前的一幕让我现在想起来都腿软。嗡嗡的声音是从玻璃窗那里发出来的,很多只蜜蜂在玻璃上飞来飞去,分不清在屋里还是屋外,也许都有。
我立刻关了房门,颤抖着拨着爱人的电话,那情景就像梦里被歹人绑架了,偷偷地拨求救电话一般的紧张。
“你在哪里?赶紧回来!”
“怎么啦?”他大概听出我的紧张。
“蜜蜂,书房里,一堆,怕死了!”
“怎么会有蜜蜂?”他显然有些不能理解。
我也不能理解这些玩意从哪里来,中午孩子们还在书房里看书呢。
“我要是知道哪里来?还用问你?我不管了,我关了门,你回来弄吧!”
“拿喷蚊子的喷一下,多喷点。”
听到这话,我脑子里立刻出现一个画面,一群蜜蜂扭头朝我飞来……男人,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上,一生气,挂了电话。
也许是好奇心的驱使,我又一次打开房门,发现玻璃内外都有蜜蜂在飞。也许它们是玻璃缝里钻进来,却发现出不去了,再向外求助,外面的蜜蜂也许在告诉它们: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吧!总之,声音特别大,像极了小时候在庭院里,野地里,遇到马蜂窝时那种“嗡嗡嗡”的声音。
我轻轻关注门,蹑手蹑脚地取到灭蚊剂,打开房门,正要冲着那些还在飞舞的蜜蜂扫射。突然一想,如果它们扭头朝我飞来,把我蛰死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又一次轻轻关了房门。
我得把自己武装起来,于是我套上了女儿的雨衣,戴上长长的橡胶手套,扣上儿子的西部牛仔帽,戴上口罩与眼镜,又把一双要丢弃的长靴蹬上。武装完毕,我检查一翻,觉得万无一失,无一漏洞。刚要打开房门,突然想起养蜂人在脸部总是弄层纱巾保护自己,我立刻去厨房找了一个大塑料袋,套在头上。这一刻,我真是佩服我自己,能把自己武装到这样的程度,大概也是稀有人才,但是也顾不得多想,消灭那些蜂子是当务之急。
推门,冲着玻璃就是一通扫射,让我想起战争片里的机关枪扫射的场面……等我睁开眼,玻璃上已经雾蒙蒙的,看不清外面,“嗡嗡嗡”的声音依然在想,但是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不像是求救却像是在挣扎。
我关紧房门,这才走到客厅,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滑稽。如果此刻有人敲门进来,估计会吓得撒腿就跑。
大概过来五六分钟,我还是那副武装走近书法,发现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呻吟。我一手拿着灭蚊剂,一手推开门,房中已经没有蜜蜂在飞。我依然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台边,发现好多只蜜蜂在蜷缩着身体在颤抖,我的已经一动不动了,有的还在挣扎,发出微弱的声音。但我不敢大意,扫视一翻,确定没有埋伏,才把装备一一卸掉,我发现,我头上都是汗,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也许都有吧。
打扫战场,发现一共死了10只蜜蜂。却怎么没有找到是从哪里进来的,窗外的蜜蜂也不见了踪影。
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很多年后,我在城市里与蜜蜂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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