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啊,您终于来了。”
妇女带着北堂清扶与景子傲进入屋中,望着榻上不省人事的儿子愁眉苦脸,“我儿前些日子不过出去半日,回来就变这样了,求求您救救他啊!”
北堂清扶坐于榻沿上为男子把脉,又观察男子发青而瘦削的面部,“令郎曾也这般瘦削?”
“他以前身强体壮,一顿能抵那猪吃的,和我家猪儿可不是一样胖吗,自从他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这个形容北堂清扶未必能听得懂,毕竟他长这般大,连猪长何模样都不曾知晓,但也能听出男子以前与现今的体型明显不同。
“我的儿是不是招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妇女泪流不止,“他爹又死得早,要是他有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北堂清扶抿了抿唇,脸色不是怎么好看,声音却仍是温柔:“杨夫人,令郎是去何处回来才会如此的?”
“我们家祖祖辈辈皆为樵夫,我儿能去哪啊?”妇女用手帕擦拭着泪水。
“那日一早他便上山拾柴,和以往一样在午时便回来了,不同的是他两手空空,还把自己弄得好似多日未进食般瘦削不堪,晕倒后脸上就出现这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找遍京城的大夫看了也没有用……”
妇女啜泣声不止,哭得晕头转向,险些昏迷过去。
景子傲见状将其扶住,北堂清扶起身,“杨夫人,令郎只是身子太弱,元气不足才导致昏睡不醒的,不日便会醒来。”
“真的?”
“嗯,不过需要您告诉我们令郎所去的山名……”
“落桑山。”还未等北堂清扶说完话,妇女便激动回话。
得知男子所去的山名,北堂清扶与景子傲道别离去,再拜访其他受害家庭。
情况大致相同,也都去过落桑山,而落桑山上有一座月老庙,已荒废多年。
从最后一户人家出来,景子傲拦住北堂清扶的去路,“天色已晚,我们先回清心院,明日再去落桑山。”
“他们被吸食元气,且中毒至深,不似邪祟所为,应当是妖物所为,当下找到那妖物要紧。”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
“我没事。”
两人相视片刻,景子傲突然将人揽过,没有身高差的问题,便相当容易地堵住了他的唇。
“嗯……”北堂清扶闭上双眸,白皙修长的手指攥住景子傲的衣袖,感到灵力不断地涌入体中,片刻后将人推开。
意料之中的满面通红,唇瓣红润,景子傲又忍不住轻啄了口。
“子傲,你……你在做什么?”北堂清扶被吓得往后退了退,巡视周围,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我在传灵力给少爷。”景子傲倒也是诚实,但……
“传灵力不需要这般的。”
“这样效果更佳。”
是……是吗?
这一点北堂清扶倒是没有听说过。
见人在一脸认真地思索,景子傲忍不住笑了,伸出手将人拉走,“不是要去落桑山吗,走吧,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落桑山。
月老庙前,高大的月老树上挂满红绫,红绫上皆写着同一个名字,笔画张牙舞爪。
蜘蛛网挂满的庙中传来一声接连一声的鬼哭声,破旧的布幔随风飘动,更显得气氛凄清诡异。
踩过枯叶,北堂清扶与景子傲顺着石阶一路往上,到月老庙前时,庙中已焕然一新。
村民们说月老庙已荒废多年,可这月老庙中却有烛光,月老石像前摆着供品,周围一切都太新,不染一丝脏物,像是有人每日都来打扫。
有妖气!
两人互视一眼,进入庙中,一股异香传入鼻中,女子的笑声传来,在庙中回荡。
“来啊,嗯呵呵……”
一红衣女子出现,穿梭在布幔间,甜美的笑声诱人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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