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鸟为食死,人为财亡”。为了钱可以六亲不认,一个祖传的古董引发了一场手足的战争。
奶奶因为肝腹水,在医院痛苦挣扎几个月后。最终离我们而去,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处理完后事,以为可以告一段落,每天在生计和医院奔波也累了,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奶奶没有文化。没有写下遗嘱。临终前也未能看到全部儿女孙儿们,只有爸爸和叔叔守护在她跟前,她说了句财产平分,古董你们大哥儿子拿走了。便离我们而去,留下了恸哭的儿子。
说到财产,奶奶手上有一个祖传的古董,听说很值钱,一直放奶奶阁楼上,我从未见过。
对于这个古董一向富裕的大伯起了歹心,在奶奶生病期间叫他儿子偷偷拿回他家里。大家忙于照顾奶奶,也不记得这件事。
既然奶奶发话了,也知道古董就在大伯那里忙完后事便开始要求分家产了,大伯做贼心虚,一直为各种理由推脱,死不承认自己偷拿了古董。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言也哀”三兄弟都觉得奶奶不会骗自己,况且大伯和大伯母做事一向不厚道。一而再再而三,三兄弟便失去了耐心。
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这个身价不菲的古董可以改善我们三家人的生活条件,却被生活小康的大伯占位己有。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便天天想对策怎么让大伯把那个拿出来。
后面就是几家人天天在争吵中度日,爸爸脾气也变得很暴躁,经常因为一件小事和妈妈吵的不可开交。
妈妈也总是劝爸爸说算了,不要和他争这个财产了,但是当时的爸爸是听不进去的。斥责妈妈说:“头发长见识短,祖先留下来的这是我应得,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做房子欠了一屁股债,女儿也马上要读大学了”。我听后心里不是滋味,亲兄弟为了钱闹到这步田地,谁也不肯让步。我想这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奶奶看到后一定会很难过。
那时候我正读高三,频繁的吵闹声使的我没有心思学习,也在惶恐中度日,怕一不小心触犯到火药桶,也不敢去劝阻爸爸,在家里我假装很努力学习以减少他们的争吵次数,可我压根学不进去,日日失眠学习成绩退步,又俞发焦虑,陷入恶性循环。上课老是走神,担心爸爸他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那天爸爸和叔叔二伯伯他们去果园很晚还没有回家,妈妈便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里爸爸说他们看见大伯把狗血搜在了奶奶坟墓上,迷信说泼狗血是诅咒其他兄弟走霉运,逝去的人糊涂。几兄弟看到大伯往自己母亲坟墓上泼狗血很生气。电话那头吵了起来,“你是不是妈妈亲生的,生你养你这么大,死了也不让她安息,还是不是人。”争吵声引起了村里几个老人的注意,纷纷指责大伯的不是。
当着老人的面,爸爸他们顺便也把大伯一家人独占古董的事也道出来让老人评评理,老人说:“你母亲留下的东西就该兄弟平分,不能独吞,如果你觉得你是长子要多分点,他们三兄弟平分,总之就是不能独吞”大伯在老人面前还死鸭子嘴硬说自己没有拿,大伯母甚至发毒誓说:“如果他儿子拿了,就断子绝孙”,这样的毒誓也是没谁了。他走后老人们纷纷摇头,喃喃道“会遭报应的”。
我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该来的总是会来,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爸爸几兄弟并没有罢休,几次跑到大伯家里要求分家产,大伯还是和之前一样,后面甚至连门都不让进了,爸爸几兄弟便在门口拦截等着他回家,为了解恨,几兄弟便冲上去把他打了一顿,亲兄弟虽然恨他,也不可能往死里打。把他打成了轻伤。
聚众闹事,大伯家又刚好在公安局门口,大伯被送去了医院,二伯也被拘留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偌大的县城都在议论这件事,大家也知道几兄弟的为人,都替我们不值。
爸爸和叔叔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一时手足无措,二伯被拘留,无法像二伯母交代。二伯母哭着把两兄弟骂了一顿“之前都叫了你们不要去,现在出事了吧,可怎么办呀。”
大伯父伤的没有想象的严重,很快就痊愈了为了出这口恶气,他让他在医院上班的外甥出了个重伤证明。然后打通在公安局的关系,在大伯母亲戚的协助下把我们告上了法庭,要求我们赔他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不然不放人。有钱能使鬼推磨,以我们败诉告终。
为了让二伯免受痛苦早日出来,大家四处凑钱,三家每家几万,这场夺宝大战弄得两败俱伤,我们是狐狸没打着,惹来一身骚。使本来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我也没考上大学,最终也没念大学。
几兄弟元气大伤,也不再想这个事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无事不报,时候未到。几年过去了听说他们一家人现在虽然有钱,但是过得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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